主,他们之间一切如常,若生为皇子,母子之间只得一个存活于世。
许是言辞过于残暴,天子补充道若留皇子,只要这个皇子一非痴傻残障难当大任之人,二不行违逆犯上之劣举,他承诺将大统留予其承袭,只待曲佩兰自行决定,是惜留己身毕生不得育子,还是以己之命换留下一代大齐帝王。
曲佩兰几乎是尽不迟疑选择了以命换子。
都是最接近皇权中心的世家子女,曲佩兰深知权势争斗中帝王的无情与让步,她以一个世家女的身份保全家族,又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保全孩子,应下了天子提议的“杀母立子”之事。
此子自然也不
能以皇后之子的身份存世。天子除往曲佩兰,便是遏制其背后的堂曲两家借太后、皇后与未来太子的荣光作威作福,若是这个皇子认真挂着皇后遗子的名头,那除往一个堂曲血脉的皇后根本不起作用,因而这个皇子只得是与堂曲无关的后妃所生,能配合此事的后妃也须得身家清白简略与朝堂大家连累甚微。
甚巧,昭仪白绛各处皆符,金陵小官之女,朝中并无大势,且恰与皇后前后脚有孕,只需待二人皆生子后,再昭告天下白昭仪产双生子便好。
意外的是白绛怀胎不足三月便小产,而后只得秘而不宣小产之事,佯作有孕之态,在皇后生子时宣为昭仪生子皇后尚孕,几日后秘杀皇后,称皇后难产而亡。
难怪齐璟自小便得太后与天子的偏宠,不仅仅由于他温良明理,秦洵也想通了年幼时偶与太后几番往来,太后因何予小小年纪的齐璟那几分薄面,齐璟他是太后外甥女的孩子,是天子在他出身前就暗定的继续人,任何皇子争位朝堂冷战都是可笑的无用功。
没了一个孝惠皇后曲佩兰,天子以另立波折芳为后安抚曲家,以暗定齐璟为继续人安抚太后,而这么一场往母留子的宫闱秘事,也只能烂在太后、天子、白绛与齐璟四个人肚子里,即便外人猜得再真再透再心知肚明,只要不得明确允证,便为谣传。
因此一事,堂曲两家也分化开来,太后坐镇的堂家自是左袒齐璟,曲党则左袒名正言顺的曲家血脉皇宗子。且不说曲伯庸并未得证齐璟为自己已故嫡女的儿子,退一万步讲,即便曲伯庸断定齐璟也是自己亲外孙,一个已故皇后都不能敌在位皇后对曲家有用,一个真正身世秘不可宣的皇子远远不及能摆上明面的曲家皇子更能给曲家带来无上荣光。
天子这一步走得很奥妙,这样一来齐璟与曲家尽不亲近,与堂家也存着身世不可昭示这一层隔阂,只要他这个父亲好生栽培齐璟,齐璟断不会软着耳根子任这两家不甚亲近的外戚肆意弄权。
只是一个作储君造就的皇子,背后无重臣权势不可立足,他知道这个儿子托付与的后妃白绛自进长安起与林家林初私情尚可,此后便愈加放任她们往来,逐渐以林秦二将作为暗定储君齐璟的护身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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