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带你来这处？”
秦洵漫不经心答一句：“好抛尸？”
“混账！”秦傲厉喝一声，“何时都没正形！”
秦洵收敛起浮于面上的几分玩世不恭，嗓音也沉淡些许：“我自是知晓，因我前些时日擅进朝堂之事，且言行多有失礼，祖父想教训我一二，只是本来我料想着往府上负荆请罪，给祖父跪上几个时辰，听一听祖父恨铁不成钢的训斥，此事便罢。孙儿着实料不着，本日祖父与孙儿会于上林苑，毕竟是作何打算。”
秦傲眉额上皱紧出壑：“听你小子的口吻，似乎从来不将老夫训你之言放在心上？”
秦洵照着半步前的祖父样子容貌负手而行，依旧是一副浅淡而直白的口吻：“
微之自小讨不得祖父欢乐，私认为祖父训斥微之不过是泄己偏见，自然不乐意放在心上闹自己不快。”
“混账！”秦傲忽转身一手钳上秦洵脖颈，即便上了年纪，这沙场老将的身手依旧迅捷得叫秦洵暗自心惊。
秦傲没用力，觉出这少有往来的孙子在自己钳制下也并无挣扎之意，一张略带异域轮廓的妍容白净而精巧，脸色淡薄安静，无甚情绪的深蓝眼眸直直看着自己，连眨眼的轻缓频率都未曾加快过。
秦傲这般停步钳住秦洵脖颈，似乎只是意在仔细打量一回他如今容貌，半晌许是已瞧分明，他松了手，回过身往持续行走，听不出情绪隧道了一句：“长大不少。”
他打量秦洵，秦洵方才也在打量他，不知是否是人上了年纪之后，朽迈的速度会肉眼可意见加快，几年分别时间，祖父面容上沧桑痕迹愈甚，秦洵从前从未几在意这个祖父，说不上他哪里愈发沧桑，只是他清明确楚地从这张面容上感到到，祖父老了。
这位覆殷建齐之时风光无穷的开国大将，叫家中儿孙心怀敬畏的严格祖父，毕竟也敌不过岁月摧败，他老了。
他闭口不言，倔强地没将“祖父也添了不少年纪”这种类似关心的言语说出口。
倒是秦傲自己叹息般开口：“老夫也老了。”
秦洵并未回话，沉默着追随祖父一路行至马场马厩前，秦傲没回头看他，只抚摩着一匹马的脖颈鬃毛，平庸问他：“会骑马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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