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自然没个正经的,见此状也轻笑一声:“不与你们说笑了,你们听说的传言有误,我固然也号称是神算,但……无事不知这话,可是万万担负不起呀。”
“怎么担负不起,宫里如今人人都这么说呢!”
辛夷隐约感到有些奇怪,毕竟自从她上次进宫,已经两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凭空冒出这么些流言来?“你们都听谁说的?”
几个小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是人家都在传,我们……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
到底是谁在传这种事情?
谁会这么无聊……还是说,想要以自己进宫这件事……借题施展呢?
想到如此,辛夷兀自紧了紧眉,抬眼却已经到了御书房的跟前。带她来的宫人们纷纷退了下往,由新一波的宫人接应着将她引到门前。
为首的小太监赶忙跑进屋里往:“皇上,辛夷姑娘来了。”
“宣。”
这时那太监方才跑出门来,与她吩咐:“姑娘,皇上请您进往一叙。”
“多谢。”辛夷与他福了福,这才迈开步子跨进门槛。屋内热和如春,热和得都快让她犯困了。她由人领着,低着头缓缓地走进屋里,折进内室,上前两步跪了下往,俯身叩首道:“民女卓辛夷叩见皇上,皇上万岁金安。民女叩见二殿下,给二殿下请安。”
“起来吧。”又过了一年,老天子的声音似乎比以前愈发朽迈。
辛夷听罢,也又一次叩了头,方才缓缓地起身,垂首而立。
“嗯,卓辛夷,我记得你,先前……就是你说的世戈回京不详。如今我到底还是招了世戈回京,你倒是说说,如今……是祥还是不祥呀。”
辛夷一听就知道那二殿来世戈确定是与天子发了些牢骚,借由这个机会,不光是想要见见她认个脸熟,看来也是想要直接给她个下马威才是。对此辛夷倒是有些筹备,弯身福了福:“皇上有所不知,这天命并非一成不变的。那时不祥,并不代表一直不祥。正如这雨水,五谷生长全凭于此,而若雨水过多,洪水也可造成灾难颗粒无收。故而这机会是最重要的,当时二殿下不能回京,是机会不对,而会引发灾厄,但如今二殿下回京后,四海一片祥和之气,乃是大吉之象。”她说及如此,再度弯身一福:“民女恭贺皇上。”
老皇上听到如此,也许是龙颜大悦,满足的‘嗯’了一声。
“果然能说会道。”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想必正是那二殿来世戈。“不似俗物。”
她连忙低头含笑:“多谢二殿下谬赞。”
世戈没有后话,此时屋内却安静了下来。辛夷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先前发声的方向,却见一旁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着华衣,束金冠,五官棱角分明,不似男神的长相那般惊为天人,却更多些成熟男人的刚硬和英武。面上无半分表情,让人猜不出半分喜怒。他也意识到辛夷投来的视线,眼珠一转,迎上她的眼力。
辛夷忽而心中一慌,草草的垂下头往,半晌无言。
“我听说,你是沐大夫的师妹。”
“是。”
“果然不愧是师出同门。”世戈淡淡的说:“方才你说了那么多,我听钦天监的人……倒也只会说这些,听得也厌烦。我听母妃说,姑娘十分擅长解签卜卦,不知可否……容我一观?”
说到此处,老天子也有了兴趣:“哦?说来朕也没有亲眼见过你解签,只听后宫的嫔妃们说起过。”
费了那么半天的劲,又是戴高帽又是说好话,当着皇上解签……难不成这二殿下是真想让她直接出丑吗?假如是先要将她捧到天上往,然后再一下子让她一次算不准弄个欺君之罪……这样看来,刚刚那群宫人所说的,风行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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