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入口的青砖在靴底发出细碎的“咔嚓”声,司徒明刚转过第三个拐角,石壁突然渗出暗褐色黏液,腥臭扑面而来,像腐坏的离魂蕈混着蛇胆的苦。胡玉儿的流星锤在掌心转了半圈,锤头铁纹擦过石壁,溅起的黏液竟发出“滋滋”声响——是淬了毒的尸油。
“小心!”司徒明猛地拽住她手腕,借着火折子微光,看见前方阴影里浮动着数百点幽蓝光斑,像悬在半空的鬼火。他摸出腰间雄黄香囊狠命掷出,药粉爆开的瞬间,“叮当”脆响连成一片,那些光斑竟全是蛇尾的青铜铃铛!
“七声一响!”胡玉儿听出铃铛节奏,流星锤已抡圆砸向地面。第一波毒箭“嗖”地从头顶掠过,擦着她发梢钉入石壁,箭头泛着和冰窖机关蛇相同的蓝光。司徒明数到第七声铃响,突然拽着她滚进凹壁,三支弩箭几乎擦着靴底飞过,在砖面烙出焦黑痕迹。
“这些蛇受过训练,铃铛是机关信号!”司徒明盯着退散的蛇群,发现每条蛇的七寸处都缠着星芒纹布条,和假女帝的九翟冠残片一致。胡玉儿的锤风扫过钟乳石群,某根石柱突然发出空响,她眼中一亮,锤柄狠砸过去,“轰”地碎成两半,露出里面嵌着的青铜晷仪,晷针孔洞正对着密道尽头。
“火把给我!”司徒明将燃烧的火折子插入晷针孔,铜器遇热发出“嗡”的低鸣。整面石壁突然发出机括转动声,胡玉儿眼疾手快拽住他腰带,两人随着翻转的墙壁跌进暗室,火折子落地前瞬间,他看见翻转的石壁内侧刻满星象,中心正是鸡冠岭的轮廓。
暗室里霉味刺鼻,满地碎瓷片在火光中泛着虹彩,司徒明蹲身捡起几片,釉色竟和三年前皇陵盗案中的祭天瓷相同。胡玉儿的流星锤突然碰到硬物,低头看见半截机关蛇首卡在碎瓷堆里,蛇嘴里斜插着半张织锦,血色未干的《璇玑图》上,“心”字部首处缺了个三角。
“这图案……”胡玉儿突然摸向颈间玉佩,生母留下的羊脂玉赫然缺了个三角,与织锦缺口严丝合缝。她指尖颤抖,想起冷宫偏殿的枸杞架,想起假女帝后颈的刺青,突然明白这《璇玑图》正是破解星宿阵的关键。
“小心!”司徒明突然大喊,头顶暗门“吱呀”作响开始沉降。他抓起剩余的雄黄香囊砸向蛇群聚集的拐角,药粉爆开的刹那,火折子光芒映出惊人景象——石壁上的黏液在药粉刺激下竟显形为全息图,层层叠叠的水纹中,清晰浮现出御花园地下暗渠的走向,每条渠脉都标着星宿符号,终点直指鸡冠岭!
“是星象水阵!”司徒明看清暗渠交汇处的标记,正是地图上“酉时三刻”的毒阵中枢。胡玉儿的玉佩突然发烫,《璇玑图》残片自动吸附在机关蛇首的星位上,蛇眼的夜明珠“啪”地亮起,投射出更清晰的暗渠图,每条渠脉里都流动着荧光液体——正是离魂蕈毒粉溶液。
暗门只剩半人高的缝隙,司徒明拽着胡玉儿钻过的瞬间,听见身后瓷片碎裂声。转身用火折子照去,只见沉降的暗门上刻着二十,毒粉溶液会顺着暗渠流遍全城,而鸡冠岭就是毒阵的心脏。
机关蛇首的夜明珠突然转向东南方,胡玉儿看见珠面上映出假女帝的身影,她正站在鸡冠岭的观星台上,手中捧着的青铜鼎泛着冷光。“他们要在观星台完成血祭!”她握紧流星锤,锤链上的星芒纹与《璇玑图》残片共鸣。
司徒明捡起一片刻着“心”字的瓷片,突然发现背面有极小的血字:“破阵者,需断星渠之源”。他望向全息图中暗渠的起点——御花园的醴泉井,那里正是整座水阵的中枢。“我们得分头行动,你去醴泉井毁掉星渠,我去鸡冠岭阻止血祭!”
胡玉儿刚要反驳,暗室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数百条药蛇顺着石壁爬来,蛇尾铃铛响成一片。司徒明甩出最后半袋雄黄,拽着她冲向暗渠图上的出口标记。出口是个狭小的水洞,腐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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