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沧桑的眼睛里,再次泪水满溢。
“老爷和小姐都是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有好报,就这样匆匆走了呢!”
李青河不言。
林鸳这句话,他也曾问过无数次,但一直都没有答案。
这次他红尘剑道大成,也是为了寻找这个答案。
找到了,他就能与金府小姐金庭雪,再续前缘。
只是红尘万丈深,答案将从何处寻得,他却还不知道。他只知道,答案就在这红尘之中。
“娘,快别哭了,赶紧给姐夫把画找出来吧。”
金铭及时劝解林鸳。他知道,李青河三十年后,重回旧地,肯定是为了他未曾谋面的仙女姐姐金庭雪,这样的时候,其他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一放,先让李青河睹物思人,才是最应当做的。
林鸳醒悟,忙擦了眼泪,给李青河道歉,然后就引着李青河往屋中寻画。
金庭雪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平日也并不多画什么,所以留下来的画也只有几幅而已。
林鸳金铭这些年,把金庭雪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也废了不少心思。
咏州地方偏南,岁多潮湿,遍地蛇虫鼠蚁,纵然是大户人家,也难保不受侵害。但金庭雪的房间,却一直都好好的,一如往常,甚至衾被书画,这些易潮易霉的东西,这么多年,都和新的一样,不用心,不花大功夫,绝对是做不到的。
进了屋,很快林鸳和金铭,就把那副画找到了。
李青河接过画,细细把看,一笔一笔,满满都是金庭雪小心作画的身影。
仿佛这画里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形神兼备,栩栩如生的人,不是他,而是金庭雪。
看了一阵,李青河才缓缓将画收起,向林鸳和金铭道:“多谢夫人和公子这么多年,细心打理庭雪遗物,请受我一拜。”
说着就要行礼。
林鸳和金铭当然不能让李青河行礼,两人立刻就急急扶住了李青河。
林鸳道:“姑爷这可使不得,你是姑爷,又是状元之身,我只是做些分内之事,怎么能让姑爷行此大礼。”
金铭道:“我们只是打扫房间,姐夫你却要打扫心房。这些年我和娘虽然多不如意,但比起姐夫你的这些年,恐怕万分不及。”
说着目光就看向了李青河满头的白发上面,“姐夫你满头雪白,若不是心神忧伤思念太多,又何至于此呢?”
被这样阻止,李青河只好收了拜谢的心思,但还是简单的行了一下礼,然后感叹道:“世上事,心中事,并无区别。你们身在红尘,我心在红尘,各尝其味,共觉甘苦。你们这许多年,也是不易,来时我已听人说了。你们感念金府恩德,一心全在金府,虽事事尽心尽力,但却总是事与愿违。”
说到这里,林鸳和金铭,都不由低眉黯然。
李青河看在眼里,便话锋一转,道:“不过以后,你们不用再会为此伤心劳神了,我会帮你们把重振林府的愿望达成。”
“可是,我们现在连大宅都丢掉了……”林鸳自责起来,“现在本钱,就剩这里的一切了,还都是小姐与小姐为姑爷张罗的,我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再去把金府大宅拿回来。”
金铭满是愧疚,道:“我的运气实在不好,每次做生意,无论怎么做,总是亏多赚少,这许多年,金府都是被我亏出去的……”
李青河劝慰道:“洼则盈,敝则新,只要心在,就不是问题。这世间事,哪件是容易求得的。”
“可是我怕我的命就是这样,就像黄公子所言,我注定败尽金家千万家财。”
金铭依旧没什么信心。多年来的连续失败,已经严重摧残了他的心志,让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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