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见外干嘛?也别拜托不拜托的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韩庚是东北人,骨子里就是爽快,不过一个人在异乡打拼久了,压抑久了,不表现出来而已。听我的一番说辞,韩庚也放下了忸捏:“允瑄,我这少小离家的,只有家里的二老放不下……”说着,韩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到我面前的桌上,继续道,“这两年呢我也存了一点钱,不是很多,就想着能不能给妈妈开一个店,也好给她增加一点收入,帮补帮补家用。要是不够的话,就得麻烦你先补上了……”
在我个人看来,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都不叫事儿,当下点头道:“嗯,我应下了,二老那边我会关照的,你在这边安心打拼就好。”
……
把所用人都送走,刚准备关门打烊,却又有人进来了。进来的是一位约莫45岁的中年男人,貌似有些心不在焉,皮鞋上竟然有些许泥点,西裤的挺缝线竟也有些偏歪,领带松松垮垮,胡子貌似也没刮。见到饭馆内的灯光黯淡,他才有些回过神,冲我苦笑了一下:“已经打烊了吗?对不起了,殷医生。”说着就要转身出门。
“您是?”我皱眉想了想,有些不敢确定,“徐庆培社长?”
徐庆培停住脚步,微微侧过头,很勉强地挤出笑容:“是我,让殷医生见笑了。”
我实在很是不可思议,眼前这个男人当真是以体面著称,韩国排名第一、世界排名前20名的国际化妆品集团爱茉莉太平洋集团的社长?到底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连自己的形象都无心打理?我有些好奇,轻声问道:“徐社长,您……有事儿?”
“想找个地儿喝一杯……”徐庆培摇了摇头,“既然打烊了,就算了吧。”
“徐社长,既来之则安之嘛。”我微微一笑,“这长夜漫漫的,正好我也无心睡眠,不如一起喝一杯?”
徐庆培一愣,继而点了点头,复又转过身。
我伸手虚引着他落座,才问道:“徐社长,您想喝什么酒?”
徐庆培精神并不在酒上面,漫不经心道:“随便,能醉的就好!”
“那……您稍后?”给徐庆培倒了茶水,又随手从厨房里拿了些现成的下酒菜,去酒库里取了两瓶二十年青花郎酒。我端着酒、菜到客厅,见徐庆培正低着头,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刚给徐庆培的酒杯倒满,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不管不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拿着空杯看着我;酒杯是三两的高脚杯,我只得再次给他满上,见他还要一口闷下,忙出声制止道:“徐社长,喝急酒很伤身体的,先吃两口菜?”
徐庆培沉默片刻,突然长叹一口气,也不理会我的劝告,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之后,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我失笑,微微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斟上酒。杯中之物纯净透明、微黄、滑润有物,闭目,鼻尖轻轻靠近杯口,嗅之……玄妙之感初探端倪;轻轻啜饮一小口,让酒液回旋与舌苔之上,只觉酒体醇厚、甘冽、回甜、爽净,玄妙非凡。我连着往嘴里夹了几颗花生米,一边咀嚼一边轻笑道:“徐社长,您这种喝酒的方式,可真真是白瞎了我的好酒啊!”
徐庆培仍旧默不作声……
我见状,只得温言劝道:“世间上没有爬不过的山,人生嘛,也是这样,没有越不过的坎儿。您年岁比我长,阅历比我丰富,想来这些道理懂得也比我多……”说道这里我突然住嘴,继而摇头也苦笑:所谓旁观者清,当事者迷,人么,总归是劝别人容易,懂得再多道理,自己遇到却也总还会钻牛角尖,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当下我也不再多言,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继而又开了一瓶酒,给徐庆培和自己分别满上。
徐庆培本来在听着我的说辞,却发现我话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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