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低头一笑,却在心中暗记:此举,非是朱元璋试探,而是有人故意让他与太子同时受压,以分化其间信任。
那人,会是谁?
夜宴过半,朱元璋忽开口道:“前日听闻翊善书院增修,太子有此意,是何因由?”
朱标起身,“回父皇。书院旧殿漏雨,师资不敷,臣儿欲扩馆引贤,使内侍诸皇孙弟子得所栖心。”
“哼,得所栖心?”朱元璋眼中锐意乍现,“你要引哪些‘贤人’?从哪里来?又由谁荐?”
“臣儿自会审阅。”朱标平声回道,“若父皇不允,儿臣自废此意。”
朱瀚忽然开口,“臣弟倒有一人可荐。”
众人皆看向他。
“此人名唤沈浮,昔年礼部案首,因辞官入私学,近年隐居北苑。若太子欲修学宫,此人可为首辅。”
“沈浮?”朱元璋眼神微动,“此人我知,当年言语尖刻,直言批过朕三策。”
“正因如此,才可为太子师。”朱瀚淡淡一笑,“不是所有人,都该是顺耳之臣。”
朱元璋沉吟片刻,忽然大笑,“你倒是替太子安排得周到。”
朱标侧目望朱瀚,眼中一丝波动划过。
而朱棣,却目光低垂,手中酒未饮,袖中拳微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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