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乌有无奈地笑了笑,“听君一席话,我竟不知道该谢还是该骂了。”
“当然是要谢的,除非……你那每月三钱的月俸不想要了。”
忍冬瞧着他也觉得不像,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的脑洞有些匪夷所思得可笑,
“不是他,那还有谁?”
“他……还记得我说过,温长昇得罪过的那位大人物么?”
荼蘼一想到那个人,眉间几蹙频频,
“那个人知道温红玉被送去了十二楼,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解气,就从死牢里找来了三十个全身生疮流脓的死囚犯,让他们一起买下温红玉的梳拢之夜,花多少银子都算他的,他本想着,让世上最肮脏不堪的人一齐糟蹋了她,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说来也可笑,最后他却偏偏没想到,千算万算,误把自己也算了进去。”
“这么说来,他就是成欢的父亲?”
“十六年前,永安巷的十二楼出了一位花魁娘子,一舞动江城,惊座满堂红,听说她的梳拢银子被喊到了十万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即便是到了如今,也再没有人卖到过这样的价钱,而她的恩客,暗自派人杀了那三十个死囚,只身留在十二楼三个月有余,夜夜笙歌,最后被八道急令强召,才不得不离开。”
谢乌有敛起了好奇的目光,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你说的那位大人物,我想我已多少猜出来是谁了。”
荼蘼轻轻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真是想宰了你,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舍不得。”
谢乌有却权当是玩笑话一听作罢,
“若是你身边尽是些子虚这样的睁眼瞎,那岂非得头疼得要命了?”
“关我什么事?”
张子虚眼看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急的直蹦起来,
“你个死猫,你再编排我,小心我把你的那点破事儿全都捅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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