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好笑。
“唉……你这话问的,教我该如何回答是好?
说真话吧,你们又不爱听,说假话吧,你们也未必信。
所以还是说,不可说,不可说啊。”
谢乌有摇了摇头,打破这一片尴尬的宁静,
“扳倒长昇镖局的人是我,升官发财得虚名的人是谢名昭,而这背信弃义的脏名自然落到了百里长街的头上,他虽然什么都没有做,而这不做就是大错特错,所以在捅破天之前,他早就被秘密关押了起来。”
荼蘼低头忖吟,“这就难怪了。”
“什么难怪?”
“难怪,以他的心性,会眼睁睁看着红夫人流离辗转却无动于衷,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没做这些事。”
忍冬却是庆幸的,甚至有些开心,
“那他遭遇的这些事,红夫人知道么?”
荼蘼看着她小女儿情怀的样子,愈发觉得有意思了,“当时肯定是不知道的,可是这些年的隔阂与相守,纵然百里长街什么都不说,我想颖慧如红夫人,一定也已察觉到了。”
“那为什么,百里长街还是不敢直接去找她?”
“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人。”
“什么人?”
“成欢的生父。”
“成欢是谁?”
“成欢就是无问。”
听到这个名字,忍冬皱了皱眉。
无问,这个名字她知道,前几天一言堂大摆宴席的时候,她就留意过那个跟在百无先生身边的孩子,那孩子虽然看着像个老实乖巧的闷葫芦,即便受尽黄金屋的嘲讽侮辱也不发一言,但是她总能从那人身上嗅到一丝不可言喻的深邃。
无问是红夫人的儿子,这是她后来知道的,可他的父亲是谁,只怕是整个永安巷的人都不得而知。
“成欢……他不是百里长街的儿子?”
“温红玉与百里长街虽然是发乎情,但却始终止乎礼,又怎么会有儿子呢?”
“这个人现在还活着?”
想到这个人的时候,荼蘼的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嫌恶,“我死了他都不会死。”
谢乌有却似乎找到了自己很感兴趣的节点,“你跟这个人很熟?”
荼蘼并没有回答他的质问,而是反问,“所以我猜当年这引出温红玉的法子,应该也不是百里长街的主意了?”
“是我。”
“你肯承认?”
“承认,这没什么可丢人的,为什么不认?”
谢乌有承认得很坦然,毫不在意对面几道鄙夷的目光,
“我只知道这一点儿,你知道的,我那时不过也只是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我跟温红玉又不熟,自然是拿着老板的钱财,替老板拿主意消灾,他出钱,我做事,别的都不关心,至于那老头子死没死,那女人卖没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混口饭吃嘛,都不容易。”
荼蘼点了点头,诚然理解,“这口饭,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得起的。”
“我虽混进长昇镖局的时间短了些,但温红玉这个人心性温良,还是很容易就能看透的,所以只要用点脑子,只要用对了法子,找她并不难。”
“不会成欢是你……”忍冬张大嘴看向谢乌有,一副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的眼神看着他。
谢乌有被这眼神盯得一个激灵,赶忙摇头,“瞎琢磨什么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了啊,成欢他爹是谁鬼才知道,哎哎哎,你们几个看什么呢……”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
荼蘼却最先站出来表示对他的肯定,
“温红玉的眼光总不至于这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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