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南京。
过足了瘾的正德皇帝立马掉头南下,命张勇放掉宁王,在亲手将他活捉,玩弄于鼓掌之中,虽颇有点玩笑的心思,可谁也不知道,皇帝是否受了什么刺激,最后在宁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话语中,废为庶人,斩首,除其封国。
宁王之乱就此平息,前后四十三天。
所谓十年谋划成了一个笑话。
塞北江南,狼烟起的快,灭的也快,出了许多人的意料,却也在许多人的意料之中。
可是市面照旧不稳。
所谓货通天下,在于流通,如今难以流通,价格自然高居不下。
商户罢行罢市,流民日渐增多,土地兼并进一步引发,徐秀所言,直斥土地兼并之弊端,再无有高度发达的手工业甚至工业的情况下,土地兼并就是一个王朝走向末路的直接原因。
在这种徐秀营造的风气下,老百姓们看向劣绅地主的眼睛都跟有杀父之仇一样,此时山西、陕西、多个九边之地逐渐又起了民变,眼看消散掉的狼烟又起,极坏了很多人,闷坏了很多人,愁坏了很多人,也让那一位天子,失望透顶。
正德刚入北京,边关又闻硝烟。
盐商推南北路途遥远,世道不安,难以提供盐粮来到边塞。
边关在有心人的纵容下,兵变已经渐渐有了苗头,而在外头舔着伤口的王子时时刻刻都将眼睛紧紧的盯着大明,少于风吹草动,饿着肚子的王子不介意一年里再行刀兵。
朱厚照坐在豹房,面前演着南戏,连一向偏爱的南戏都看不进去,身为天子,或许他是个爱玩,爱闹,不爱承担责任的昏君,并不代表他智商有问题,智商有问题是领不了兵的,而他掌控几十万大军潇洒自如,显然不是智商有问题。
可智商没问题,自然看的明,分的清,以前或许是不在乎,不关心,可关心起来,谁也瞒不过他,有人不想他好,总有些坏人想要弄死他!
颇有些心灰意冷的调调,同江彬道:“朕自晓事的时候,父皇母后便对朕,大明若想长治久安,离不开这些臣。朕呢,虽然比较喜欢玩乐,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对这些大臣也多有恭谨,谦和。如今,他们为朕做了些什么?这个天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任用刘瑾是朕的罪,可同样亲信于群僚,他们又有做了些什么。”
天地可鉴,正德皇帝虽然颇有点宠幸奸佞,但对臣群僚,同样任用有加,对待老师他是个谦虚的孩子,对待大臣他是个温和的帝王,他爱玩,群臣不让他玩,他就死命的多着大臣,被抓住却也是嘻嘻哈哈,低头认错。
这样的天子,只能一句孩子心性。
江彬听了皇帝的话急忙跪下道:“陛下,何不外出散散心思。”
朱厚照乏了,挥挥手驱散了戏子,对江彬道:“散散心思,也好,你去宣府吧,替朕管好。”
正欲再行劝,见朱厚照闭上了眼睛,也只好无奈道:“……是。”
而此时,徐秀才姗姗来迟。
临到北京城门下,足足走了两个多月,如今离过年,都已经不远。
一别十年,初来的意气风发,初走的踌躇满志。
再一次来到,却身坐囚车,命运啊,谁都难以捉摸。
双手攀上木桩,徐秀的指尖都再用力,显得泛白。
发青肿起的眼角努力的睁开,或许是许久不曾进水,徐秀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徐秀呵呵干笑,只因他的聒噪,这些锦衣卫便不怎么给他水喝。
闷声闷气的道:“快点结束这一切吧,求求你了。”
谁也听不见,徐秀更像是给自己听,求的是谁,他也不知道。
可他乏了,累了。
两个月的囚车生涯,让他什么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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