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揽尚未注意到身后异常,定定说着:“一定能安然离开的。”
沈烟面色苍白,呆呆说着:“来不及了。”
在她眼前,一块石壁从天而降,挡住了她和赵月揽回去的路。
那石壁重达千斤,伴随着轰隆呼啸声笔直落下,随后沉沉砸在地上,整个地面都为之颤抖。
就在石壁落地的那一刻,壁后忽又闪进一个人影,与赵月揽、沈烟面面相对。
竟是顾烟烟。
她此时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凌乱,衣衫染灰,但她唇角浮出一抹笑:“又见面了,你甩不掉我的。”
然而赵月揽和沈烟并未理她,甚至压根不曾注意到她的出现,而是呆呆望着石壁,像是痴傻了似的。
顾烟烟恼道:“这是山道中的机关,石壁一旦落下就再不会开启,大不了我们三个一同死在这里!”
赵月揽终于道:“你回头看看。”
顾烟烟秀眉一簇,回头望向石壁,面上瞬间愣住了。
“玄陵?”顾烟烟喃喃着,面露疑惑。
众人皆不明白,沈烟最先回过神来:“难道这里通往一个陵寝?”
说完她与赵月揽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起了唐天让的故事。他为前朝帝王的陵寝作壁画,留下梵花图指引至此,如今这“玄陵”二字是否就是前朝帝王陵寝的名字?
沈烟摇头:“不对,时间对不上。梵花图在先,壁画在后,唐天让怎么可能预知陵寝所在地?”
赵月揽亦道:“前朝帝王共有陵寝十三处,没有一处名叫玄陵。”
“不管它是哪一朝的陵寝,既然石壁在此,那就说明玄陵入口在此。”
赵月揽心中一动,与沈烟同时想到一件事:这山道连接着玄陵奥秘,得深入探探才行。
可是如今,前面是重重落下的石壁,后头是高耸入云的山峦,如何探寻?
顾烟烟的目光在沈烟和赵月揽面上飘过:“你们果然有事瞒着我。都到这会儿了,还不愿尽数告诉我?你们不如尽管说来听听,我也好帮忙参详参详。”
赵月揽坦然笑着:“还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你所知的远少过我们,我为何要告诉你?这是亏本买卖啊。”
顾烟烟碰了钉子,不由恼道:“反正在这个鬼地方,我们谁也别想出去,你既然想将秘密带进棺材板,那就随你吧。”
她索性坐了下来,冷眼望着沈烟和赵月揽,目中怨毒之色尽显,恨不得双目化为利箭,将他们两人齐齐射死。
这时顾烟烟注意到赵月揽染红的袖子和胳膊上的包扎之物,笑了:“原来你已受伤了,还带着个不会武功的拖油瓶,怎么可能是我对手?”
赵月揽因失血而有些疲乏,也盘坐在地,但目中厉色未曾有半分减弱:“你不妨试试看,看我单只手是不是照样能将你治得服服帖帖。”
顾烟烟冷笑:“我才不傻,为何要与你相斗?我只要杀了那个女人,你就输了。”
说罢她站起来,走向沈烟。
“小心!”赵月揽将沈烟拉至身后,全神戒备地望着顾烟烟。
顾烟烟迅疾出手,赵月揽只道她要对沈烟痛下杀手,伸手格挡。
想不到顾烟烟那一掌,是打向赵月揽的。
赵月揽口中喷出一蓬鲜血,地上瞬间洒下了殷红点点。
沈烟失声尖叫,只见眼前之人软软靠了下来,靠在她胸前。
沈烟心里一颤,轻轻将他环住,另一手擦着他嘴角鲜血。
赵月揽忽按住她的手:“别擦了,你的手会脏的。”
沈烟眼底弥漫悲凉,在他耳畔低喃:“以前是你在我身后,做我的退路,如今你就安心靠下来,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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