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揽泛起笑：“不省心的小丫头片子，懂事了啊。”
顾烟烟冷冷见着对面两人，忽道：“想不到我们三人里，月揽你是最先入黄泉的，你放心，你死后我一定好生照顾你身后的那个女人。”
沈烟叫道：“你别得意，咱们被困在这里，迟早死路一条。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吗？”
“我没想过活着离开啊，死就死了呗，反正我如今这脸无药可治，我没有想过活命。”顾烟烟轻轻抚着自己的脸，指腹触到一片凹凸，她极为厌恶地放下手。
顾烟烟目光投向沈烟：“横竖活不了，与你们死在一起也不错。不过你，暂时还轮不到。”
“什么意思？”
顾烟烟嘴角扬起一丝魅惑的笑：“月揽之后，是我。至于你，一定得排在最后才行。”
沈烟一颗心被狠狠揪起：“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改主意了？”
“是啊，我改主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烟冷哼道：“你的心肮脏透顶，我怎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顾烟烟一点不恼，笑吟吟说着：“月揽啊，我曾天真地以为，你娶沈烟乃是形势所迫。所以我之前一度以为，只要我回来，只要把她赶走，我回归自己的位置，一切就能恢复如初。可是我错了。”
“你能明白自己错了，那就再好不过了。”赵月揽脸色苍白至极，但他还是语声微弱地说着，“九王府没有你的位置。”
顾烟烟眼神一僵，眼底波澜剧烈起伏，片刻之后她再次回归平静：“对于我喜爱的人和物，我只有两种方式。要么得到，要么毁灭。既然得不到，那就毁灭吧。”
沈烟一颤，终于明白了。
难怪顾烟烟要赵月揽第一个死，因为她要毁灭。
这时顾烟烟转向沈烟：“至于你，我不杀你，我要你留在最后。我还要你记着，你永远是冒牌的。”
“冒牌？谁说她是冒牌的？”赵月揽眼里冷光流转，“我说不是，那就不是。顾烟烟，我也有话要你记着，那就是，我要娶的人永远不是你。”
“赵月揽！你我从小有婚约，我贻误婚时也实属无奈，结果到头来，你宁愿娶一个罪臣之女，也不要肩负媒妁之言的三司史千金？”
“因为，我爱的是她啊。”赵月揽说到这里，柔和地笑了，轻轻牵住了沈烟的手，不住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而你，哪是三司史千金？你是离殇门的若离，是我誓死要铲除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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