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个月便有消息传来,汪奇正以受伤为由交出了手中的兵权,又以夫人住不惯南方为由,请求皇帝允他们一家回京都开府。
汪奇泽起初不答应,最后在大臣们的劝说下便准了奏,赐汪奇正惠亲王称号,世袭永不减等,封地为富得流油的江南扬州府,赐修缮后的越国公府,再赐免死金卷两枚,也就是说惠王及子孙们有两次免祸的机会,可见汪奇泽也是下了血本的,只要惠王一族不犯谋逆重罪,大越不灭国,子孙后代基本上可以永远富贵下去。
不几日,念玉亲自带了汪奇正来道谢。
“难怪我哥那样的人物都玩不过你,你这心眼子可真多,连那么长远的事都想到了,还让人心服口服。没说的,多谢表妹点醒了我与念玉两个。从小到大我哥样样都比我出色,凭良心说,我也曾经想过要胜过我哥,后来无数的事实证明就算十个我也比不过我哥一个人,莫说现在还加上一个你,因此我们一家子还是及早抽身,老老实实地做个富贵闲人,大家心里都定当。”
“你果然是自己想通的?”明瑾曦不放心地问。
“当然,老子都比不过老子了,难道生的儿子就能强过别人的儿子了?你那鸿儿我只见过两回,一回是他趁周太师睡着了,竟将人家一副美髯剪得七零八落,被大哥罚跪,还有一回是他带了一群小太监偷偷溜出宫去与一伙混混打架,起因是那伙混混用石头砸了小花,那一回大哥都亲自用戒尺抽他了!”
念玉在一旁使劲拉汪奇正的衣襟,让他不要再说了,因为明瑾曦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快要滴出墨汁来。
“姐姐别担心,皇上最疼的是鸿儿,即便打他也是有分寸的!”念玉忙安抚明瑾曦。
“做错了事自然该受罚,我是痛心我的鸿儿如今竟然变得这般淘气,长此下去不长歪也得长歪,宝珠,爱花,你们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日便回京都!”
宝珠与爱花忙不迭地去了,心想,还是惠王夫妻厉害,皇上求了好几次,她们这位倔主子都不肯回京都,他两口子一来,只几句话便将主子说动了。
汪奇正却有些惶恐,“表妹,你回去不会找我哥吵闹吧,你更不会告诉他是我说漏了嘴吧?”
“你放心,他会感谢你的,说不定还会给你赏赐!”明瑾曦将二人扔下,自顾自去收拾东西,竟然一刻也不想耽搁。
第二日,明瑾曦与汪奇正一家子回京都,早得了信的汪奇泽亲自微服到城门口迎接。
夏后从前住的凤栖殿如今改名为坤宁宫,陈设也焕然一新。汪睦渊带着小花,身后跟了一串太监宫女,老老实实地候在宫外。见到母亲到来,兴奋的小太子爷立刻就想来个飞鸟投林,却被快一步的汪奇泽抓住着衣领拎了回来。
“刚才怎么教你的?母后肚子里有小弟弟,让你动作轻柔些,你这小子是不是非得要揍你才长记性?”汪奇泽怒喝道。
汪睦渊立刻蔫了,可怜兮兮地瞅着好几个月没见的母亲,明瑾曦心痛得脸都在抽,忙将儿子拉过来,搂在怀里哗哗掉眼泪。
皇后伤心,太监宫女们知趣地跪了一地,汪奇泽心疼得不行,温言哄了两句,没想到明瑾曦哭得更凶了,只得挥手让太监宫女们退去,殿内便只剩下一家三口。
“母后别哭,以后鸿儿再也不淘气了,不偷偷出宫,也不去拔周太师的胡子了。”汪睦渊喃喃地说道。
“咦,你叔叔不是说周太师的胡子是被你剪掉的么?”
“我只拔了几根胡子,是小桂子用剪烛心的银剪子剪的。”汪睦渊老实交待。
“你为何要去拔周太师的胡子?”
“他用戒尺找我的手心,我是堂堂大越太子,岂能让随便就打了去?自然要报复回来的!”
“这话也是小桂子公公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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