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摇头,“见了又如何?难道二人还来个痛哭流涕,忆古追今?只要她过得好便成。”其实明瑾曦最想问的是夏震的近况,可恨的是汪奇泽自己从来不说,还让试剑他们也不许对她说。
是夜,汪奇泽宿在茅屋,第二日不顾明瑾曦的反对将汪睦渊与小花强行带走,说是封了几名鸿儒做太师,要给大越国的太子正式启蒙了。
念玉已经有了两个孩儿,一个还在襁褓中,汪奇正来拜祭过母亲后,便将念玉母子三人扔下回了京都。
渔村小茅屋一下子热闹起来,念玉母子住了汪睦渊的房间,她带来的下人们只好在屋后的树林子里搭帐篷了。
念玉本就是野惯了的人物,被汪奇正拘了几年,如今到这无拘无束的乡间,兴奋得什么似的,一会儿拿鱼叉去叉鱼,一会儿去菜园子摘菜,再亲手下厨做羹汤,直接将两个孩子扔给了明瑾曦照看。
明瑾曦终于在一个周围无人的情形下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念玉,这么多年来你我情同姐妹,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你希望我们两个能永远如此下去么?”
“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比姐妹更亲,难道还有人能将我们分开?”念玉不以为然。
“不是我危言耸听,将来我们两家人不但有可能成为仇人,其中一家还有可能家破人亡!”
念玉恢复了正经模样,“姐姐,你知道我脑子笨,你说明白些好么?”
“那么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打算回福州么?”
“当然要回啊,那是咱们大越的根本,奇正必须要回去驻守啊!”
明瑾曦摇头道:“祸根就在这里,假如奇正不是先皇的儿子,假如他不是手握重兵,功勋卓著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两样都占全。天长日久下来,你们难道不会想同样是先皇的儿子,一同打下的天下,为何兄长一族却能坐拥坐下,世代传承。自己却屈居一隅,子子孙孙都只能俯首称臣?就算是你们这一代不会这样想,难道你们的子孙后代不会这样想?不会受别人的挑唆?再者说了,福州的重要性众所周知。有哪个上位者会放心将它交给一名随时都有可能如滇南,肃北一样自立为王的亲王手中?”
念玉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惶恐地问道:“难道皇上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相信?”
“就算是奇泽相信,你们也确实没有自立的心思,那么下一任皇帝与下一任惠王呢?他们的亲情已淡,你能保证他们也与上一代一样和谐相亲?到时不是奇正一脉篡位成功,就是奇泽一脉将奇正一脉斩草除根。这不是臆想,这是可预见的将来。”明瑾曦沉痛地缓缓说道。
念玉脸色苍白,“你是说将来轩儿与鸿儿有可能刀兵相见,不死不休?”
“有九成的可能。除非奇正能让世人相信他与他的后人能永远臣服于奇泽一脉,或者奇正直接灭了奇泽一族,但以目前的情形看这事可能性不大,否则这事便无法避免!到时我们两个不要说做不成姐妹,就是到了阴间恐怕都无颜再相见。”
“姐姐快想想办法。我们要怎么做才能避免同室操戈?”
“很简单,回去劝奇正交出兵权,迁回京都居住,奇泽是个重情义之人,一定会明白你们的苦心,给你世代富贵下去的保障!”
“好,我这就回去与奇正商量这事!”
“还有今日这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奇泽无关,这点你也要与奇正说清楚,奇泽在位一天,你们应当无事,咱们虑的是将来,我想奇正脑子并不笨。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什么都可以分享,唯有女人与权力不能分享,这是奇正常挂在嘴边的话,我想等我将利害关系说与他听后。一定也会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的。”念玉满怀信心地说道。
次日一早,念玉就赶回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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