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诱骗。”
公子山半信半疑地看向车夫,“你可知郑美人是何人所杀?“
车夫看了看文种,点头道:“知道。“
听到这个确定的答覆,公子山神情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追问道:“是谁?”
车夫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片刻,他抬手指向文种,低沉但却确定隧道:“是他!”
文种难以置信地盯着车夫,待得回过神来,他急忙喝斥道:“我何曾杀过郑美人,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车夫被他斥得脸庞青白交错,满面羞愧地朝文种跪下道:“小人自知对不起先生,但事关小儿生命,小人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是没方法,求先生恕罪。”
文种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栽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更没想到夷光竟然一直在暗中追查,并且查到了这个地步。
施夷光——他一次次地认为自己足够高看这个女人了,可事实却一次次狠狠打他的脸,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那厢,公子山杀人一般的眼力落在文种面上,一步步上前,咬牙切齿隧道:“旦儿……真是你杀的?”
文种按下狂跳不止的心神,故作痛心肠道:“二公子情愿信任这个女人的片面所言,也不愿信任在下吗?”
这一次,公子山没有被他轻易打发,紧接着追问道:“施氏暂且不提,这车夫的话你又做何解释?难道他会故意冤枉你吗?”
趁着刚才的工夫,文种已经想好了说辞,道:“二公子刚才也听到了,阿力独子病重,为了保住独子的生命,自是施氏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这句话令公子山迟疑起来,是啊,文种有可疑,夷光又何尝不可疑,他到底该信任何人之言?
正自迟疑之时,车夫忽然道:“小人有证据,可以证实所言非虚。”
公子山神情一振,连忙道:“什么证据,快拿上来。”
文种暗生迟疑,他虽因信任车夫而留下了人证,但也只有这么一个漏洞,尽对没有第二个,这车夫又何来的证据。
车夫警惕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枝鎏金镶七宝发簪递过往,“文先生有一个怪癖,每杀一个人,就会从对方身上取下一样东西做为留念,这枝发簪就是那会儿从郑美人发间取下来的,他一直收躲在暗室之中,小人偷偷拿了出来。”
看到那枝发簪,公子山眼圈顿时变得通红,发抖的接在手里,哽咽道:“我认得这枝簪子,是我特地请工匠打造之后送给旦儿的,是我们二人的定情之物,她一直都很爱好,从不除下,除非……”说到这里,他猛地抬开端,眼底狂烈的杀意如狂风雨一般朝文种扑往,厉声道:“是你!是你杀了旦儿!”
文种连连摇头,神情如同见鬼一般,喃喃道:“这不可能……尽不可能……”
“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不可能!”公子山声厉如山枭,神情如同要活吞了文种,恨声道:“枉我如此信任你,敬你为先生,你居然杀了旦儿,你杀了她!”一想到自己被诱骗利用了这么久,令郑旦含冤难雪,公子山就恨得快要疯了。
“我杀了郑旦之后就将她推下马车了,根本没有拔过她的发簪,也没有他们所谓的癖……”文种急切地替自己辩护着,可话说到一半,他猛地停了下来,不对,这件事不对,他似乎被诓进了一个陷阱里。
他根本没有收集逝众人东西的嗜好,车夫却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他都差点信了,分明是早有筹备,而非信口捻来。还有那枝簪子,那是公子山送给郑旦的定情信物都,又怎么会在他手里?
文种心念电转,忽然间他想到一个失误,顿时感到有无数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惊得他浑身发抖,几乎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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