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封王,这些年一直在国子监学习,目前来看,尚算优良;其他诸子要么年幼,要么在皇上眼里根本拿不出手,不提也罢。
想来想往,却只有魏王和李挚堪当重任。选谁好呢?
临过年,此事还未有定论。东箕却上表臣服,皇上大为开怀,朝廷将六诏与东箕合并,是为“南诏”。试问自盘古开开地,还有哪个帝王能以“德”服人,不废一兵一卒便能开缰拓土的?虽说东箕太小,只能算一块麻雀肉,可是它的臣服带给大夏大众的是吾皇威名啊!
水能载船,亦能覆船,有了威名,何愁不能乘长风、破万里浪?
所以说,今年过年是令人欣喜振奋的,大家都将过一个兴奋幸福的春节。趁着兴奋,皇子李挚被封为安王,出宫建府。
有识之士都在冷眼瞧着朝中的风起云涌,大家纷纷猜测谁将问鼎。安王刚至成年,机会未几,数来数往便也只有魏王和纪王最有可能。
魏王主理崇贤馆,是皇上信任爱好的儿子;纪王聪慧能干,精于商事,将来必会国富民强,一时间众说纷纷,各王都绷紧了弦。
元宵夜,纪王遇刺,刺客除当场毙命者,生擒的皆咬毒自尽,矛头直指魏王。
魏王一早进宫,跪了一个多时辰,只说与己无关。
这下成了一个无头公案,甚是蹊跷。
高世曼跟纪王打交道很多,她得知此事,暗地里对沈立行嘀咕道:“纪王精明过人,但魏王也不是个傻子,这个节骨眼儿往刺杀纪王,还偷袭不成;纪王伤在肩头,并无大碍,以我看,他这连苦肉计都算不上,八成是在栽赃移祸。”
沈立行笑笑道:“皇上更不是个傻子。”
“皇上这才五十多岁,若是他命长,活到八十岁,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还要抢着做太子”,高世曼嗤笑。
他将她一搂道:“对皇上来说八十岁只怕难,我尚能与你一块儿活到七老八十。”
她沉默不语,过了会儿她忽然道:“若是纪王继位,只怕咱们都别想活到五十。”
沈立行眼中一闪,大掌抚上她的后脑道:“别担心。”
“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担心”,她依在他胸前,只觉安心。
经此一事,魏王危机感日强,一日他与安王宴饮,酒后微醺,拉着安王诱哄道:“九弟,你我与李承俭一母同胞,若是四哥得登大宝,也不知道他会如何看待你我。”
安王已非稚儿,听得这话,立时做出忧虑胆怯之状。不几日,皇上得知魏王此言,便对他有了些见解。
一向表现得天职厚道的魏王竟连自己的亲弟都设计,看来要重新对他进行评估。
半月后,安王被立为储君,魏王大失所看,精力恍惚,颓废月半;纪王咬牙切齿,暗暗冷笑,背地里到处敛财,以供造就自己的嫡系气力。诸大臣自是随遇而安,倒也没什么大的震动。
日子安静流逝,皇上心中却不安静。纪王暗中手脚,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却始终拿不住痛处,于是日日忧虑。
襄城得知父皇饭量大减,进宫请安,她不过一介女子,实在无法为父皇分忧。再见高世曼的时候,她便将这苦楚倒出,最后叹道:“谁说做天子好呢,我一点也儿也不感到舒坦。”
“高处不胜冷啊!”高世曼若有所思。
“只惋惜我是个女子……”
听了这话高世曼笑道:“还惋惜呢,现在你不知道多享受这女子的身份。”
襄城一哂,想想也是,高世曼又接着道:“你若是男子,只怕烦恼更多。”
她默认无言。
“皇上得亏现在身子骨还硬朗着,若是卧床,那些牛鬼蛇神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花样。”
“是啊”,襄城叹气,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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