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珍而重之的搁在盒中。难得出神时,他会打开来,柔柔爱怜地抚摩其上纹路。
而我之所以知晓这些,是因萧月穆以翊靖长帝姬之身份离开泛夜后,不知是否为应她此前恳求,宗政煦得了空闲便会来至雀斋宫小坐。
他总会在沉默时,寂寞无奈般凝看着我的脸,眼力却分明未逼真落到我身上。每当此时,我都忍不住想问,他是在看谁呢?
是在看曾经的萧月穆,还是现时的孟令船?
是在看过往的伶月,还是在看此刻的翊靖?
无论如何,他眸中映出的,都不是我。
而这答案,当年在听罢三皇兄斥责我异想天开的问句后,我便已自知自明。
“——锦瑟!”
这样唤着,辛夷从远处提着裙摆,欢乐的扬着笑跑来。我同样盈着笑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埃,由她走近挽了手,一同慢慢的回到栖居的小院中。
锦瑟无故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怅惘。
繁花尽谢,繁锦已逝。这尘世间,只有檀越锦瑟了。
只是我心底,毕竟存着些妄念。
奢看着某一天,那名与我曾有缘有着一般样子容貌的姑娘,一身清风朗月,热和怡人的站到我眼前。
奢看着某一天,那名已是九五之尊的曾独属于我的“煦哥哥”,因公因私,来至冷山寺。我与他或许对面不识,擦肩而过。或许心平气和,彼此微笑。或许藉此相对而坐,释怀坦然,聊聊那些往事与故人。
只是……
那应当,会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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