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子没有点上一点烛光,一片昏暗,许曼借着窗外投射来的月光才渐渐辨认出那人的脸。
她瞳孔空睁大,脸吓得惨白,却没有能力放声大叫,嘴一张一合的发不出声响,来的人居然是张长信的夫人周琳——她不是随着张长信一块儿走了吗。
早在前一个月,张长信逝世在台上,等沈烨灵从中反响过来的时候,赶到张长信家中,张尚植在门口快睡着了,显然不明确屋子里面的周琳已经上吊自杀,给他丈夫殉葬。
沈烨灵看着茫然的张尚植,他嘴上舔着手指,眨着无辜的眼神,还不知道父母已经走了。沈烨灵叹息了一声,将张尚植接回了家,并厚葬了张长信夫妇。
而许曼是亲眼看到周琳没了气,直挺挺的躺在棺材内,送进土里。
现在却穿着葬礼上的寿衣,推门有模有样的坐在床前的圆凳上,脸连着嘴唇找不到一点红润的起色,惨白的就像一张没有点墨的纸。
周琳从容淡定的疏忽了许曼的惊奇,发着哀凉的声音:“妹妹,我在底下呆久了想念你们特地过来看看”。
许曼被她这句忽远忽近的语调,差点吓出了三魂七魄直接随着她往:“大,大,大嫂,你不是逝世了吗”。
周琳点点头:“下面冷清,长信逝世了又不甘,特地让我上来看看你们,把你带下往做个伴,你说好不好”。
此时的周琳已经不再是她心中热情肠的大嫂了,气质阴冷得可怕,说要把许曼带走。更是直接伸出白骨森森的手指,牢牢的掐向许曼的脖子。
脸上也随之怒目圆瞪,她咬着银牙,带着股狠劲,声音从牙齿内发出:“你往逝世吧”。一声一声带着咒骂的压迫感,让许曼无力挣扎。
她面色被掐得潮红,胆怯感冲灌着她的大脑,抵着周玲的手,双脚也下意识的发起抵抗,将裹紧的棉被踢翻做着最后的武装。
她发着从喉间溢出的求救信号:“不要啊,不要啊”。
她还不想逝世,她还想好好的陪着她的二郎。
脖子上的压迫渐渐消散,她脑门被惊吓得蒙出一层热汗,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东方欲晓,即将天亮的景象。
她感到沉重得挪不开身子,病痛一阵一阵的传来,扩散到周身,这种感到是真实的,肺部忽然有一团气涌上喉间,让她咳得面红耳刺。
她的朱窗哪有什么残菊,就连窗户都是虚掩着不敢打开的,周遭依旧如初,她的大嫂周琳没来过,也没掐过他的脖子,带她下往。
一切都是她的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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