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对仁慈这个词，有什么曲解。”
“吾留着半人族的目标有二。吾一直找不到祖神之力，恐怕是伏羲女娲下了什么奇怪的禁术。半人能找到伏羲之力，说不定也能找到女娲之力。此，乃第一个目标。
另外就是，这群没头脑的东西，太好用了。吾随便放出一点消息，他们便如临大敌。自认为是在为了他们的成神打算扫除障碍。实在不过是在帮吾，扫除祖神之力万世不灭的因素。”
白矖小声问赤霄：“山雷这个样子，听的见他说的话吗？”
赤霄答道：“还是别听到了，怪可怜的。”
天道的话里，秋染找到了重点：“万世不灭的因素？”
“对了，你刚才说过，不知道是什么。”天道笑起来固然诡异，但每次一笑，那份威压的能力就放大一些。
满足地吸收众人注视，天道持续说：“除了吾，世间不再有什么万世不灭，与天共存的东西。伏羲女娲都已魂游九天，留下来的东西，当然有措施彻底扫除了。”
“除了他？”白泽说，“这是大话吗？”
秋染摇摇头：“自盘古开天算起，祖神之下，远古众神，远古众生，都已经陨落消散。最后，连伏羲女娲也不见了。
唯有天道。
别说消散毁灭，从远古时代到现在，一点弱化的情况都不曾涌现。”
在昆仑山通天路待着的天道，应当是他现世以来，最惨，最弱的样子。然而这副样子容貌，是他故意的。
仗着弑天灭道的咒骂，他确信没人敢杀了他。
于是，世间上唯有天道，万世不灭。
口吻虽大，引人不爽，却是事实。
天道指了指秋染：“你，也是因素之一。”
秋染：“……”
天道告诉众人：“要想彻底扫除祖神之力，首先，需要捕捉它。接着，需要兽族和人族的帮忙。被恨意染红的心，被贪婪染黑的魂。
最后，还需要一把琴。一把从远古时代流传至今的古琴。一把用来对付吾的，法器。”
“伏羲琴……”秋染低喃一句。
“吾不爱好出尔反尔，也从未想过，逆转自己的法则。留琴这一步，实数伏羲小人之心。不过吾现在，倒是要感谢他。感谢他留给了吾，一个尽佳的机会。”
秋染不耐心肠说：“有话快说，不说就滚。你现在不过是一缕残形，都不用他们两出手，我就能把你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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