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气往,缓过来一个个拍胸口揉后心,心道男娃儿调皮,约莫都这样子,倒不罕见。
宋好年拿走已给儿子折腾秃的羊毫,警告他不许再在墙上乱画。百合看如真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就晓得他没过心。
过后到底想个方法,不能叫如真再这般下往:画花墙倒没关系,重新粉刷就是,可要让他晓得啥能做啥不能做。
要不然他天潢贵胄,万一没点儿束缚,将来不说为祸一方,就是他自个儿变成没笼头的野马,这两个做爹娘的咋肯答应?
宋好年到柳三平那里,请他钉一块半人多高,一臂展还长些的木板,细细打磨掉毛刺,再涂上很多层墨汁,晾干后带回家里来。
再寻个石灰窑,弄些熟石灰与黄泥混杂起来,捏成手指粗细的条,晾干后就能在黑木板上头写画。
如真得了这个木板,得着宝一般,成日在上头乱写乱画,小娥看着,见他写满就擦掉白灰,再漆一遍墨汁。要说如真自个儿画,没几日就该厌倦,谁知百合狡猾,当着如真面在上头画几只蝴蝶蜜蜂,又写几个字,这东西俏丽,一出来就惹得如真要学,照着百合写的字瞎描
一气,倒也是歪七扭八“宋如真”三个字。
宋好年不禁吓一跳:“他这才多大,就开端认字?”“不算认字,就画着玩玩。”百合拍拍手,心道常娘子早就教他千字文,别看如真叫娘还说成“凉”,实际早就学会“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口水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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