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跟前站着,也没见你认出来,倒好意思说你认得他?”
本来缇骑还颇为疑虑,他们认为男人家从来没有委屈自个儿的,娘子既有身孕伺候不得二殿下,二殿下在外头找个女人原也不算啥。只碍着家中娘子,不往家里带,便算是男人的体贴。
为这个想头,张丰没敢对这姑娘下狠手:万一真是宋好年爱宠,他与人家结仇,岂不是自寻逝世路?
谁知道宋好年就站在跟前,那姑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硬没认出来这就是她口口声声说的二殿下,才晓得宋好年认真冤枉,这姑娘跟他半点儿瓜葛没有。
本日宋好年为方便下船,特地换过一身半旧的平民,虽容貌精彩,站在一群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当中着实不大起眼。
那姑娘没想到正主儿就在眼前,听得瞪大眼,看清宋好年相貌打扮,怀疑道:“你便是二殿下?”
宋好年道:“我就是信王二儿子,你到底想干啥?我媳妇还怀着身子,经不得胡说八道。”
那姑娘一俟确认宋好年身份,立即哭道:“民女来寻殿下主持公平,殿下,民女冤枉,求殿下做主!”
宋好年本不待管这事儿:“你有啥冤屈,诉与当地官员晓得便是,我又不当官,哪里能管这些个?”
他说完就走,还得回往告诉百合这个人不是啥来刺杀他们的人,叫她放心。
青松跟文娃好热烈,留下听锦衣卫一递一递地审那姑娘,将她身世来历问得清清白白,这才带着满肚子闲话回主船。
第二日一早,百合还没吃早饭,青松就猴进来,笑眯眯地说:“姐,我怕你闷得慌,跟你说几件事解闷。”
百合冲一盘花卷扬扬下巴:“边吃便说。”
他们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别呛着自个儿就好。
青松拿起一个花卷咬两口,先道:“昨儿咱们抓着个想扑姐夫的姑娘,姐夫跟你说过不曾?”
百合道:“说了,也不晓得是哪里没成算的姑娘,为着喊冤,倒说是你姐夫的美人,这我要是本信任,免不得生一场闲气。”青松连忙把那姑娘来历一五一十地阐明确:本来那姑娘还真是处所上原打算送给宋好年的美人。她本是秀才家的闺女,不料爹早逝世,家道中落,这姑娘随着她娘依附舅外氏过日子,只等过两年攒一副
嫁妆把自个儿嫁出往。谁知道宋好年途经当地,处所上为谄谀他,选美人进上,这姑娘人生得不错,又没个亲爹护着,果然叫她舅舅几十两银子卖给官府。成果宋好年不爱美人,处所上费一场心思,却马屁拍到马腿上,少
不得落一鼻子灰。
这姑娘叫处所上放还回家,本拟事情自此结束,谁晓得她叫她舅舅卖掉当晚,她娘已经上吊。
姑娘在母亲坟前放声大哭,因气象暑热,人已经下葬,竟连她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舅舅舅妈还劝她少伤心些,“免得姑太太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定。”
姑娘当晚要给母亲守灵,就在坟前扎个棚子住下,到晚上,有母亲生前丫鬟来寻她,道她娘不是自个儿上吊寻逝世,乃是跟舅老爷争吵时,舅老爷失手打逝世。
这姑娘一时不晓得给信哪个,却见丫鬟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正是她娘随身物件,那帕子上血迹斑斑,正是罪证!
姑娘惊得手足无措,反响过来,晓得再不能回舅外氏中往,思来想往,她这番灾难从宋好年而来,宋好年这船刚过往一日,要是追上这位殿下,只怕她才有条活路。也是事有凑巧,宋好年带着妻儿下船闲逛,恰遇上这姑娘追来,她不认得宋好年,只看百合穿得华丽,想来是娘子,不敢扑她,便往宋好年跟前扑,想着只要拽住个人听她说几句,就能传进宋好年耳
朵里。
青松叹道:“你说说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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