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好年原认为自个儿领着老婆孩子回乡下,沿途处所送礼便是最难打发之事,万没想到这日竟给他遇着更难缠的事情。他与百合下船,请渔家做饭,饭毕后本拟慢悠悠走回船上,听着芦花荡里水声哗哗,路旁草丛中虫叫阵阵,宋好年忽然笑起来:“今儿我倒想起小时候在河里游水的事情,等过一阵子夜深人静,我静静
下水洗澡往。”
百合抿嘴笑:“成啊,回头你要有工夫,教咱们如真也学起来。”
“他才多大?依我看,洗澡桶里装满水,就够他扑腾的。”如真不晓得爹娘在笑他,闻声叫他名字,回头就给宋好年脸上啪地亲一下。
宋好年不足,扭脸要他在另外一边也亲一下,谁知如真瞧见一只萤火虫,一闪一闪地从跟前飞过往,光顾着看萤火虫,再不理宋好年。
宋好年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一下,如真哼唧一声,朝那萤火虫张开手乱摇,似要捉它,却哪里捉得住?
“傻小子,你求求爹,爹自然给你捉来。”宋好年自言自语,如真才听不懂,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乱抓,奶声奶气地叫,看得百合、奶娘及在旁护卫的锦衣卫都笑起来。
这里一群人正欢乐,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个黑影来,直扑宋好年而往!
亏得宋好年年轻迅速,往旁边一旋身避过,那厢锦衣卫已将那黑影结硬朗实按在地下转动不得。
事发忽然,锦衣卫不曾留守,他们真个刑讯起人来,便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那黑影挣扎两下便再也挣不懂,连嘴里也给塞了麻核,将人一绑,送往船上拷打。
楼船一共两艘,一艘主船,另有一艘副船,不当值的锦衣卫起居都在副船,青松上往过几次,回来跟姐姐说:“那船上已叫他们改得认不出来哩,活似北镇抚司诏狱。”
这黑影给他们押解往副船上,还不晓得是生是逝世,宋好年遭此一吓,先看百合,见她面上有些惊色,人倒不曾出啥事,再看怀里如真,这小子还在咯咯笑哩。
晓得媳妇孩子都没事,他才松口吻,连忙把人都送回船上。青松跟文娃两个都在船上没下来,宋好年安置百合歇下,叫他两个道:“才将有个人扑我,已叫绑起来,咱们往看看他是个啥来头。”
三个人登上副船,那副船上过叫一帮锦衣卫改得如诏狱一般,底舱里四壁上挂着满满的刑具,看着便叫人胆冷。
才将那人已叫锦衣卫牢牢绑起来,锁在那里转动不得,带头的锦衣卫名叫张丰,见宋好年过来,连忙走来行礼道:“殿下,卑职尚未刑讯,还不晓得此人来历。”
青松奇怪地看张丰一眼:落到缇骑手里头,还有能躲开刑讯的人?
张丰面色有些古怪:“那是个女人。”青松更好奇,锦衣卫可不是讲究怜香惜玉的主儿,休说寻常女人,就是个花容月貌的仙女儿,只要身上有一星半点儿嫌疑,他们才不管那是玉皇的闺女还是王母的外孙,先上刑再说反正他们是天
子亲军,旁人奈何他们不得。
只听张丰道:“此女自称处所上送与殿下的美人,口口声声要见殿下,卑职不敢擅专”
宋好年道:“我啥时候收过美人?这人定是胡说。”
说话间走到那姑娘跟前,之间她穿着一身破褴褛烂粗麻衣,从衣裳缝隙里露出的肌肤倒是光滑雪白。才叫锦衣卫折腾过一轮,这姑娘垂着头,满头乌发披散在脸上,也看不清形容面貌。
张丰上前拨开她脸上头发,宋好年看两眼,道:“确实没见过,不晓得是啥人。”
张丰手上也不晓得如何动作,那姑娘逐渐苏醒过来,看清眼前所在,不禁大吃一惊:“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伺候信王府二殿下的美人,你们怎敢如此对我?”
青松道:“你说啥瞎话?信王府二殿下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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