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打小是个有成算的,七八岁上就敢天天往镇上跑,在学堂外偷偷认字,昔日绸缎坊在伙计里头提拔一个能算账的,也是他头一个站出来。
陈彬邀他进锦衣卫,他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谁知到京城才晓得,这处所躲龙卧虎,陈彬在其中也不过一只小虾米。
他之陈彬直接招进锦衣卫的人,若是陈彬一味颓废下往,青松文娃两个也没有前途可言,因此青松故意说些云山雾罩的话,激陈彬振作起来。
反正他也不能堵住信王世子问,镇抚司毕竟有没有提拔他的想法。
人有上进心,总得做出个上进的样子容貌,才干叫上司看进眼里,进而有提拔他的想法。
青松策划成功,自得洋洋地与文娃两个回信王府往,走到半路,忽然马匹十分不安,他们两个连忙下马,抱住马脖子查看。
谁知还未看出马有啥问题,忽然地面激烈发抖起来,两旁楼阁屋宇全都在轰隆隆抖动,仿佛置身鼓面上。
文娃大叫一声,青松也随着叫:“地牯牛翻身啦!”
两个小子先慌得要命,一个没拉住马,两匹马摆脱缰绳跑开,他两个抱在一处蹲到路边,只觉自个儿如同两只小蚂蚁,被人放在簸箕里头乱摇乱晃,胆怯得心都要裂开来。
半晌颤动平息,他们才缓缓抬头。这时候,全部京城都已乱起来,大路上到处是哭喊惊叫的人,牵念着家中情况、没命地往家赶的家中爹娘想着儿女在外不知如何,拄着拐棍往外走,混进乱糟糟的人群里,不到一刻便迷失方向更
小小娃娃号啕大哭,狗叫马嘶不住……
更有一轻易汉,趁乱打劫、掠夺物品、拐卖妇女,更增长混乱。
青松跟文娃手拉手,吃力地往信王府方向赶往,只是这会子大街上人挨挨挤挤,哪里还能走得动?两个人奋力半晌,也只走出半里地。
好在没多久,五城兵马司出动,弹压混乱,他们以高头大马将人群离开成小堆,令嗓门大的军士高声喊:“各人各自回家,不得在街面上逗留,但有趁乱打劫、诱拐妇孺的,一律抓起来重判!”
又宣传说这回地震规模不大,京中不过震塌几所老房屋,统共没逝世几个人云云。
如此这般,好轻易安抚住众人,使他们各自回家这也就是如今朝廷权威高,换作几十年前天子刚即位那时候,朝廷说什么百姓都不能信任。
青松跟文娃两个穿着飞鱼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五城兵马司的将官看见他们直发愣:如今缇骑年纪都这样小了?
既是锦衣卫,好歹是个官身,此时拉来就用:“你们两个,看住街面上这一段,但有趁乱投机者,一律锁起来,若锁拿不听,当场斩杀也可。”
青松跟文娃对视一眼,齐齐点头,把胸膛高高挺起,脸上努力做出沉稳脸色,吆喝着命令众人各自回家,不得在街面上停留,两旁商展的主人、伙计,也须得回自家商展中往。京城四门大开,上千锦衣卫出动,向四周州县查看震后灾情,十四所锦衣卫登时不够用,那老迈的千户颤巍巍道:“朝廷待我不薄,容我老朽之躯在这位子上苟延残喘,如今事大,且叫年轻人上来罢。
”说罢使人招来陈彬,将印信尽数交与他。旁人还有嘀咕这老头子贪生怕逝世不肯负责的,只听他道:“当日我在锦衣卫中浑浑噩噩,本想一辈子混过往,后头得遇皇爷,才晓得男子汉大丈夫,当做一番事
业。如今我已老朽,一辈子总算没白过,此时便给你当个副手罢,我手底下那些小子若敢不听你的,我亲主动手收拾他们!”
陈彬原在家安抚受惊的娘子和儿子,忽然上官召见,一到北镇抚司便收到这样委任,登时目瞪口呆:李青松这小子,该不会能知未来?
这当口儿容不得他胡思乱想,陈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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