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十四所,每所一名千户,百十年来都是这么个制度。
陈彬出京前,原有一名千户年老,上头原想等陈彬回来便叫他接替这位的位子。谁知道这位人看着老迈,却老而弥坚,成日病歪歪的,似要病到天荒地老往。
陈彬回京,千户待碰得手,职司一时半会儿却没法解决,只得赋闲在家,本拟与雪娘玩些风雅的花样,再享受享受齐人有一妻一妾的福气。
不料雪娘竟不愿意给他做妾,本来一心当锦衣卫番役,如今到女学里做“薛先生”,日常能与长平公主、昭仁郡主谈笑往来,竟将个陈彬撇下,丝尽不迷恋。
陈彬自觉官场情场两失意,成日拉着青松跟文娃饮酒:这两个半大小子见的世面少,还肯拿他当个正经上官,有些个老油子早已不把他放在眼里。
更有一等苛刻人,暗地里嘲笑:定是我们陈千户那方面不行,要不然,那雪娘好好地为啥不随着他,非要往女学里当那不出家的尼姑?陈彬恨得不行,原想的凌云志不知不觉化作满腹牢骚,只好对李青松和徐彩文吐一吐。这日还要拉二人往饮酒,李青松不干了:“我大姐说,不许我饮酒,大人,先前那套刀法我才学一半,你全教我罢
。”
陈彬一愣,半日才道:“学刀法作甚?你便是学得再好,也没出使往。”
青松看他实在颓废,只得流露一点小道消息:“大人,你如今这样子,便是上峰想提拔你,也怕你不能好生当差,大人还是打起精力来的好。”
陈彬怀疑地看青松半晌,忽然一激灵:别看青松如今天天与他混在一起,这小子可是住在信王府上,听说信王世子连同另外几位郡王,都常带他出往玩耍,莫不是他闻声什么消息?
“你闻声什么风声?”陈彬追问。
青松连连摇头:“我啥都不晓得,你别问我。”
他越这般遮遮蔽掩,陈彬越信任青松晓得啥了不得的讯息,反正如本日子过得坏,他不介意信任这小子一把,因此结掉酒钱,回家将自己拾掇一番。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陈彬换衣裳时才创造自个儿腰粗一圈,肚腹突出,令人不忍直视。
他命丫鬟取来革带束在腰间,那丫鬟气力小,半日束不好,陈彬不禁跌足道:“蠢货,蠢货!”
“说谁蠢货?”陈娘子走进来,见他手拿革带满脸不兴奋,连忙接过往,手环过他腰间绕一圈,用力一勒,陈彬登时给她勒得险些儿断气。
好在腰是显出来了。
陈彬道:“你本来也没什么气力,怎的如今这样厉害?”
陈娘子没好气:“我练不出气力,哪个给你带孩子,哪个给你理家务?”
陈彬不由愧疚,拉住陈娘子的手说:“是我不对,你放心,我必定给你挣个富贵前途回来。”
“如今富贵还不够?”陈娘子并不兴奋,“你官位也有了,我诰命也有了,还要怎样搏命挣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富贵?依我看,你倒是想趁着富贵多纳几个美人!”
陈娘子素来贤惠端庄,陈彬敬佩她,心里也有些嫌她不够识情识趣,忽然见她这般轻嗔薄怒,拈酸吃醋,倒别有一番风味,登时酥倒。
陈娘子道:“我原还不感到,如今才晓得你竟是个贱皮子,掏心掏肺待你好时你只管把人当成马棚风,那没良心跑了的你倒放在心上一时不忘。”
陈彬愧得讷讷无言,陈娘子一指头戳在他额头上:“外头那两个小公子还等着,你有事便先往,回头我再与你算总账。”
他们结发夫妻,既不打算撕破脸离婚,这日子总得过下往。
陈彬出往教青松与文娃骑射,他有一套三十六路刀法,先前才教给青松十多招,本日又教他两招,叫他们练熟,再往后教。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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