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怀水刚刚拿起那份方案，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躁杂的人声，熊怀水预感到，事情又来了。
果然，门外传来用力的敲门声和女人的噪杂声。
熊怀水遇到这样的情况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基本上处理得当，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因此对于这些女人的到来熊怀水并不感到意外，甚至把这些事看成一场演出，从中可以体味复杂多变的人生。
熊怀水照例喊了一声：“请进。”
可是，像上次那样女人们蜂拥而进的情形没有出现，却听到了宋黎明的声音：“阿姨大姐们，我知道大家的心情都很急切，因为这是涉及到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我很同情和理解你们。不过，大家应该知道，如果就这么一起挤进熊局长的办公室，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闹不好谁的想法也听不清楚，问题也解决不了，我觉得大家现在不是给谁施加压力的时候，而是着手解决问题的时候。大家说是不是。”宋黎明显得异常的耐心。
女人们依旧在骚动：“你说了不算，你给我让开。”
宋黎明说：“大家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意见，要不派几个代表同我们改革领导组的同志谈，我们负责把大家的意见原原本本地反映给熊局长，要不大家一个一个的跟我们谈，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是符合政策规定，我们都可以请示党委及时给予答复。”
“我们找你们没用，我们要找熊怀水。”人群中有人喊。
“我再跟大家说一遍，你们这样做解决不了问题，具体问题是靠领导组协调解决的，不是靠熊局长一个人解决的，大家有想法有意见可以选出代表找领导组的同志谈，希望大家谅解。”宋黎明的态度很坚决。
“我们就是要找熊怀水同志谈。”女人开始往前挤。
“我再说一遍，大家一窝蜂的去找熊局长不是办法，要不一个一个谈，要不选出代表谈，希望大家理解支持，不要听个别人的鼓动。”宋黎明提高了声音。
“别理他，这家伙是条狗。”宋黎明听出来了，这是计财科的吉花花在喊。
“好，既然有人说我是条狗，那我就把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再一意孤行，非要弄出个什么事来，别怪我宋黎明不客气，而且不是今天不客气，是从现在一直不客气，大家可能还有子女、丈夫和亲戚在咱们市林业局工作，相信大家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宋黎明的最后一句话具有一定的震慑力，人群终于安静下来。
“大家的确需要和熊局长，那就选出代表来，其他的同志不要围在一起凑热闹。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一个单位要有一个单位的工作秩序，希望大家都要遵守单位的工作纪律，不要给以后造成不良的影响。”宋黎明进一步做大家的思想工作。
女人们不再吵闹，而是聚成一小堆一小堆的嘀嘀咕咕的开始商量着什么。终于，人群中有人说话了：“那我们把意见和想法说给你们领导组，你们谁能让熊局长知道。”
“我们保证，并且逐条给你们答复。”宋黎明说。
“好吧，我们今天就信他一回，要是没有消息，我们再来找熊局长。”话音落下去之后，人群也渐渐地散了。
熊怀水坐着没动，然而所有的这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群散了，宋黎明并没有进来，他急着赶过去和荀副局长商量对策。
荀副局长并不在自己的办公室。
宋黎明原来想折回身去找熊局长，然而并没有去，他想既然机关机构改革工作由荀副局长直接负责，那有问题还是先请示荀副局长的好，于是他给荀副局长挂去了电话。
“荀局长，我是宋黎明。”
“噢，小宋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刚才又出了点事，我想找你谈谈。”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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