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岗帽子的家丁,大勺大勺地施粥,一人一勺。不分牌,不叫号。勺多的你福气,勺少的你别怨,长长的人龙急剧缩短。
阿真环抱着胸,眼看快轮到他了,心急如焚用板脚拍打脚下的土地。
“下一位,下一位。”
把大勺里的粥,勺给前面的穷苦百姓,岗岗的家丁愣怔地看着眼前这位俊逸的少年,催促唤道:“碗呢?”
“碗?”站在家丁前面的阿真排了长长的队伍,却听闻前面的人问碗。一张老脸黑全了。
家丁见他空手杵在前面,不耐烦地摆着手嚷道:“走开,回家拿碗再来。”
听到这话,阿真哪里肯干。别说他没有家,就算是有家,排了这么长的冤枉队,再叫他重排,打死他也不干。
咬一牙,顶着铁打的脸皮,看着家丁手上的巨大勺子,想也不想地说道:“小哥,你把勺子让我喝几口不就完了。”
不耐烦的家丁听他这话,微愣地看着阿真,没想到还有这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见他穿着潦倒,而且腰带勒的很紧,显然饿了许久。
“好吧。”老爷说把粥施给穷人,而眼前的这人不论怎么看都绝对是穷人,戴岗岗家丁帽的小哥同意了,勺起一大勺粥,把勺子交给前面的阿真催促道:“还有很多人在排队,你快喝。”
“谢谢小哥。”接过勺子后,饿极的阿真立即把嘴凑上前,咕噜喝了一大口。
香喷喷美味的白粥入腹,万分幸福的他,咕噜不停喝了起来。直到把那一大勺粥喝完后,才不舍地把勺子交还给家丁。曾几何时无限风光,没想到在这个被他破城过的雷州竟然要排队等人施舍小小的一勺粥,怎么能不悲从中来。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低吟未完,前面的家丁见他粥都喝完了仍杵在眼前,不耐烦催促道:“喝完了就快走,抽什么疯。”
“唉……”移出人群,摇头叹息的阿真怆悲向前走去,“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好诗,好诗。”
还没走几步,施粥的昕府门前走出一个员外帽戴的更岗的大老爷,满脸笑容地拍掌赞好。
听闻赞好,默然的阿真站定脚步,扭过脑袋,便见一位员外大老爷踩下台阶,急步向他走来。
“适才小兄弟所吟之诗真乃圣出。”欢喜步上前的员外看也不看他的一身粗布麻衣,立即询问:“小兄弟可有功名在身。”
阿真愣愣地看着这位很有钱的员外,眼里闪烁光芒有礼抱拳回道:“进士出身。”
“哦。”惊喜的员外连连点头,疑惑问道:“还未曾围考过吗?”
南围是三年一次,主持过的阿真谎话连篇:“去年南围之时,便与昔日的状元魅首锦兄,先行磋试了一番。”摇头叹道:“可是却输了,无法胜于锦兄纵然夺着榜眼,探花那又怎么样。”讲到这里很坚定说道:“明年南围开设,一定夺魅,金殿面君,蝉宫折桂。”
“好。”听他如此大气沱滂的谎言,岗岗员外帽大摆,“年青人志达天高,永不言败。好好好。”
“员外客气了。”脸不红心不跳的阿真仿佛真的明年要去赴考一般。
“小兄弟与昔日的状元郎相熟?”
“曾在杭州居住过,后来移居雷州后,也常往来。”
听他说与姓锦的有往来,员外不赞同地摇头,“还是不与小人往来为好。”
阿真见到这张不赞同的表情,愕然了。这个锦采烨怕是很难在大周混下去了。
“小人心存不良,我是一时头脑发昏。”大家这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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