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了脚步,转身看着眼前这张很可怜的小脸,挑了挑眉毛疑问:“丫头,你有什么困难事吗?”
“就是……就是……”噤噤站在他前面的贝琪轻咬着嘴唇,眼里含着两汪眼泪,像是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般,紧拽着他的衣袖,皱着张小脸哭泣嚷道:“三姐夫,你能不能帮我向阿爸求求情,不要让他把我嫁给总兵大人的儿郎。”
听这句哭嚷,双眉一拧,喃喃叨念:“总兵?”
见他疑惑叨念,点头如蒜的贝琪哭说道:“就是云南总兵。”
恍然大悟出的阿真想起这么一号人物,确定问道:“是不是那个禁都总袁聪?”他吐蕃只有设四名禁都总,大理也就这么一位,想应该就是他了,可是这个禁都总可是一方护都的顶头上司,与总兵相差了近三级,在老爹这位大王眼里,总兵算个屁啊。
见他知道了,贝琪连连点头,“就是他,三姐夫你帮帮我吧。”
明了的阿真看着眼前这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好奇问道:“怎么?你不喜欢这个禁都总的儿子吗?”
一颗小脑袋轻轻摇着,“我没见过他。”
“原来如此。”揉了揉这颗可怜兮兮的小头颅,伏身问道:“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讲到喜欢的人,贝琪的双腮染过两片云晕,羞怯怯蚊语道:“就……就是,那个……那个段……段爷。”
听她不明不白的话,阿真白眼一翻,轻拍了拍她的肩问道:“别害怕,三姐夫不是外人,你喜欢谁大声说出来,我帮你搓合。”
“谢谢三姐夫。”讲到喜爱的人,贝琪依然娇羞不已,抬起眼眸轻轻睇视了他一眼,赶紧低下头颅,羞煞莫名念叨:“就是……就是征西将军……段……段台。”
听到段台这个名字,他立即想起游骑左参统段苔,这两人名字发音全都是一样,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怕她弄错地再问道:“你确定是征西将军段台,而不是游骑左参统段苔?”
一颗很坚定的小头颅万分确定地点了点,蚊语道:“不会弄错的,是征西将军段台。”他现在人就在建昌,而且他说过要娶她,她怎么可能弄错。
见她万分确定,站在雅道上的阿真想了想,一个提着根红樱枪骑着匹白马,在白城冲锋陷阵的身影立即跃进他头脑里,感觉好像长的不错。
“说说,这个段台是个什么样的人?”抚摸着下巴,他感兴趣了,眼前这位小姨子,如此喜爱这个男人,看来她们有很大的一腿耶。
想到心爱的男儿,贝琪脸上漾着满满的幸福,仿如做梦般地叨念:“他是个很俊逸的人儿,长的很高大,又很威武,可是待人却好好,他还很关心人,而且他……”讲到这里小脸早红通了,小小声喃语:“他说,一辈子只要我一人,不会三妻四妾。”
果然有一腿,挂着戏谑地毛笑,挑眉的阿真戒告说道:“男人的话不要太相信了,不然会……”
他话还没说完,贝琪坚定地抬起小脸反驳道:“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
“喔。”讶异的阿真打量着眼前的小姨子,有趣问道:“说来听听,他如何不骗你了。”
坚定也只有维齐了一会儿,低垂头颅的贝琪羞答答说道:“上次阿爸作乱,他虽然人在折曲,但却赶来大理事先把我接走,我怕连累到他,不愿跟他走。可是他说,虽然不能助阿爸,但是愿意与我共死。”
听到这里阿真不由为这位要与小姨子的一腿,生死相随的征西将军大声喝采:“果然是个痴情好夫婿。”
“是……是呀。”羞怯不已的贝琪当然知道他的好,可是阿爸却拒绝他的提亲。
他最见不得有人拆散鸳鸯了,而且攸关小姨子的一生幸福,鸡婆的阿真怎么可能不管,随即答应道:“放心吧,我帮你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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