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源头,乃是站立鸟首翎毛上的男子。
那人容貌妖冶丰美,简直不像造物主能捏出来的面皮,一身单薄红衣,完全没有制式,就那样松松垮垮耷拉在身上,却丝毫不影响那人出尘的气质。
他赤裸的脚踝上,赫然纹着一只生动的红鸟,犹如飞翔于瘠世界外那浩瀚神鸟的无限综小版本。
二十七世界核心破得那样快,根本就不是因为众人那么厉害,次次能伤瘠母根本,而是因为有人蛰伏在枯萎的世界核心里,配合着界修们的打击节奏,一枚枚有计划地汲取着残存的世界能量。
因为这种掠夺,严格依照铬灵重伤,刃族定身或者铬杀死亡的时间节点,所以令一心关注着战局的瘠母,忽略了这种不正常的异动。
毕竟此二十七世界核心只是她的俘虏,而非真正本源,像是衣裾上的宝石在步行的时候悄悄掉落,消失得不心痛。
“奶奶他个熊的!”驮山老龟看得两眼发直,对天上那个人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老夫只是偷偷人皇,盗盗秘境,就自恃天下第一藏家。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有人直接盗世界!与之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境界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就是老夫一生的偶像啊啊啊!”
这就是不死鸟答应血十三要求的图谋。
他肉身逝去太长时间,本界之内,已无任何宝物或是修士足以与其超然的神魂相符,只有世界之力……强大的世界之力可以孕育一种法则圣体。
那瘠世界外挂着的二十七核枯萎世界,对别人是恐怖的威慑,对不死鸟来说,却是无限的诱惑!
法则身!
“为一己私欲,破灭众界,还意欲染指本尊山海,你可知罪?”不死之君屹立界外,恣意伸手朝前一指,座下神鸟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脱出,刹那逐一击破仅剩的十枚世界核心,每个世界的残存法则,皆化法云,在几个呼吸之间,被不死鸟纳入体内。
唤道残海上扎着的十副界尊黑骨,也终于通通烟消云散,只剩下空间的几枚浅坑,述说着他们曾经的存在的痕迹。
赤红的精神火,将封邪的身影镀上鎏金颜色,他的眉目飞扬如剑光,唇角淡淡的笑意,是繁花最灿烂的盛放。
在此场景的意淫下,众人如痴如醉,有人认出了不死鸟的样子,惊呼大叫:“那是不死之君!前代界尊!”
“那是傲尊的父亲!”
“虎父无犬子嘛,老子厉害,小的厉害,小小的也厉害,传说他们父子之间感情极深,傲尊当年还不是傲尊的时候,曾带着苏尊在冥河残迹里寻找封尊的魂息数千年呢!”
“可是他们为什么一个姓傲,一个姓封呢?”
欢呼声差点把天空捅出一个大窟窿。
傲青的白眼飞上眉毛。
他可算是将那老不死的看了个透彻,此人无耻不要脸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世人认识的底限,明明是为自己重铸肉体,害得大家吐的吐血,战的战伤,还非要说得那般冠冕堂皇,把自己烘托得犹如绝世高人一样慈悲又强大!
好不容易才压下自己吼出:“他就是个老骗子。”的冲动。可这时封邪却一脸荡漾地低下自己帅到掉渣的脸,慈爱朝傲青低吟一声。
“不错,我的孩子,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他的声线极富磁性,本来同样的话傲青对封小邪也说过一次,可是此时的重复,又有了别样的深意。
所有人都被这祖孙三代间的羁绊感动得泪水涟涟,只有锦天剑尊小心且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咦,傲尊,你为何吐血了呢你?”
封邪满心感慨,只觉得自己今日气运极佳,朝脸色铁青的傲青比出一个小心心后,他这才强行扭回自己快要裂得收不住的笑脸,一本正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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