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每个奉公众武士都有几十贯文年俸简直不能比,比如大馆晴光这种隐退在大津城,有自己生活来源的幕臣就干脆不给年俸了。
拮据的生活给二条御所带来大量问题,足利义辉很快就下令裁撤许多小姓和侍女,近卫贤子所在的御所里人手从原本的三十余人被撤掉只剩下八人,教习两个女儿的女官更是全部辞退,人手不足导致御所内的几处花园荒废,荷花池无人清理疏通淤塞的水道而变成一汪死水,一到夏天成为蚊虫滋生的地方。
生活质量大幅度下降并没有让近卫贤子感到灰心失望,她也没有怨丈夫移情别恋的薄情寡义,依然无怨无悔的照顾这个家,她知道丈夫这些年大手大脚花钱惯了,乍然之间衰落到置办几件像样的衣衫都要斟酌再三的地步。就悄悄把一千贯文永乐钱转托给摄津晴门,而她自己则只拿着幕府给予的每个月十贯文的化妆料养育两个女儿。
嫁给足利义辉以前,近卫贤子也曾是京都公卿圈子里知名的才女,在女官被辞退的日子里便承担起孩子的教育,两个乖女也是这个时候学会女红。用稚嫩的肩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辛苦的母亲分忧解难。
此时她还不到三十岁,养尊处优近三十载造就近卫贤子娴静淡雅的贵妇人气质,保留着少女时代引以为傲的娇俏秀靥,又兼有少妇所独有的风情万种,仿若高山雪莲矜持清高。又像一泓秋水纯洁清澈。
此刻正值女人一生中最灿烂的岁月年华,却因为生活艰难而没钱去擦粉抹胭,华丽的打褂全被她拿去卖掉换钱,自己则穿着朴素的居家衣裳像个普通的妇人抱着孩子,温柔地说道:“不用害怕,他们不会伤害到我们的!相信你们的父亲一定会打退敌人的。”
“轰隆……板载!”
御所不远的方向传来喧闹与欢呼声。吓的两个孩子缩在母亲的怀抱里不敢动弹,几个小侍女瑟瑟发抖的躲在回廊下、房间的角落里互相相拥嘤嘤哭啼,近卫贤子忧虑的看了一眼角落里紧闭的院门,思索着怎样才能逃过一劫。
近卫贤子的秀眉轻蹙,暗道:“若是能逃出御所,到兄长那儿避难就好了。”
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将她的思绪搅的七零八落。把两个女儿吓的直往她怀里缩,近卫贤子努力镇定着精神探头向外看去,只见小小的院落里站着几十名黑衣蒙面的武士,他们半跪在庭院里如一排石像丝毫不动半分,庭院中央只有一位黑衣武士站着。
那黑衣武士低声道:“御台所殿可在房间内,恭请御台所殿叙话,在下有要事相商。”
近卫贤子见他们不像坏人,便轻轻探出半个身子,小心翼翼的额外难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武士借去面罩,露出苍老的面容恭敬的说道:“在下服部石见守保长。四十年前曾在幕府短暂效力过,奉敝主之命接引御台所殿离京避难,请御台所殿收拾行囊速速启程,京都城内另有一支军势作为接应。”
“你家主君是?”
“正是关东公方足利亚相殿,在下奉主上之命。保护御台所殿的安全……”服部保长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距离不到五十米外传来一阵激烈的铁炮交火声,旋即面色一变躬身道:“三好军已经打入御所内,在下埋伏在御所外的暗哨在附近有兵火交接,说明御所已经不安全了,事不宜迟,还请御台所殿速速启程,迟则生变也!”
“义时的家臣的话,妾身就可以放心了,妾身也没什么要拿的,稍作准备就可以启程……”近卫贤子松了口气刚转过来安抚女儿,忽然一愣又转身问道:“公方殿下也石见守殿,被救下来了吗?”
服部保长脸一黑,暗道怕什么来什么,撑地俯首道:“……抱歉!公方殿下正在前线与三好军激烈交战,恕在下兵微将寡无能为力,还请御台所殿快些行动吧!”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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