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射得几人哇哇怪叫。
等陈睦溪回过神跳出迷烟时，哑女已经反身也跳入了湖里，转眼不见了人影。火堆发出的火光已不足以照亮湖面，望着黑漆漆的湖水，回身看看还在四处寻找银票的赵天虎他们，陈睦溪怒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天虎手快，抢了五张银票；其他几人也分赃完毕，没有给陈睦溪留下一张。“牛鼻子，你也应该说道说道马阎王的事儿了。”
马阎王烧杀掳掠不假，他交游广阔，远比陈睦溪有人缘。赵天虎也是看马阎王的那点香火情，才来搀和雪花山这趟浑水。以陈睦溪自己的人缘，还真请不动他们。
“你们想窝里斗？”陈睦溪已经眼睛受伤，根本不是赵天虎的对手。眼见赵天虎等人面色不善，知道他们要过河拆桥了。
“窝里斗？你也配！？”赵天虎把银票往怀里一揣，拔出铁棍。“咱们是一个窝里的？”
“你。你。你。”赵天虎翻脸的速度还真快，陈睦溪惊慌地看着逼近自己的大汉，忽然眼神一变往赵天虎身后看去。“三爷，您什么时候到的？我给你请安啦！”
刘三爷！赵天虎吓得一哆嗦。自己在刘三爷的山下要打要杀雪花山的人，这不是扇三爷的脸吗？赵天虎赶紧把银票掏出来，转身恭恭敬敬道：“三爷，小赵请您老喝茶.”
一转身，赵天虎发现身后只有自己的几个弟兄，再一转身，陈睦溪也逃得无影无踪。“这个牛鼻子，连赵爷都敢骗！弟兄们，赶紧撤！”
湖边瞬间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只剩下几根柴火的火堆还冒着突突的蓝色火苗.
..
第二天，牛头寨。
“我有罪，我有错，不该擅自行动，不该盲目最大，不该不知天高地厚.”王勇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念着由他自己口述、刘铁执笔做好的五千字的检讨书。听众当然就是小部队全体人员了，除了哑女。
“要不是哑女，你们俩昨晚就挂了。”作为副队长兼亲密友人，刘铁带头批评了王队长目无组织纪律、自由散漫的官僚主义作风，要求全体指战员引以为戒、保持戒骄戒躁、低调做人、低调做事的优良传统。
看着王勇有些浮肿的脸，队员都没有笑。平时队员们要不对他冷嘲热讽，要不就冲他伸中指，要不看他笑话甚至落井下石。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知道谁真心对待他们，把一门又一门绿林人眼里的绝技教给了他们；谁把他们从一名精兵训练成一名精锐。。
队员们散去之后，刘铁在王勇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嗯？王勇眉毛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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