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疤这么多年了,现在居然还会痛。”
沈慕雪为自己还活着感到不可思议,子弹打进脑袋,光想想就害怕。
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居然完全不记得了。
白悠然皱着眉,心疼不已:“怎么会有枪伤?”
他想伸手摸摸沈慕雪头上的伤,可是手使不上劲儿,只能干着急。
“我不记得了……”沈慕雪摇摇头,小脸皱成团:“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霍廷深拿枪指着我,他好像开枪了……我头上的伤不知道是不是他打的……”
白悠然站在公正的立场,为霍廷深辩解:“不可能是三哥!”
虽然两人是情敌,但并不妨碍他就事论事,诋毁对手的事他做不出来。
沈慕雪抿抿唇,艰难的说:“我觉得就是他,不然我不会做那个梦,很可能根本不是梦,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过,也许是我知道了他的什么秘密,他想杀了我灭口。”
霍廷深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想到他,沈慕雪便心有戚戚然。
白悠然没有武断的下结论,理智的说:“你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也不一定是枪伤。”
“医生让我去做。”
“去吧,现在就去,好好检查,让我放心。”
“待会儿再去。”
沈慕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埋头给白悠然按摩手脚。
这三个月他必须躺床上修养,如果不每天按摩,手脚的肌肉便会萎缩,导致肌无力,影响日后的站立行走。
看着专心致志为自己按摩的沈慕雪,白悠然笑了:“有你每天这么伺候我,就是让我躺三年也没关系。”
她温柔的神情比这初夏的阳光还温暖,将他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别瞎说,躺三个月就行了,你必须尽快好起来。”白悠然的豁达让沈慕雪感动,心里酸酸涩涩,想哭。
但她没有在白悠然的面前落泪,他需要鼓励需要安慰,她必须更坚强更乐观。
“嗯,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
玩笑归玩笑,白悠然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么躺下去。
不管沈慕雪头上的伤是不是霍廷深下的手,她都需要他的保护,那个害过她一次的人很可能再害她第二次,她的处境很危险。
白悠然思索良久,认为沈晚晴的嫌疑最大,如果沈慕雪有个三长两短,她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下午,沈慕雪趁白悠然睡了,才找医生开了做的单子去检查。
检查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确实是枪伤,她的头骨有损伤,差一毫米就伤及她的脑膜。
下手的人绝对是想置她于死地,不然也不会连开两枪。
沈慕雪拿着报告单,想哭又想笑,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用尽全力回想霍廷深拿枪指着她的梦境。
一遍又一遍,就算头痛欲裂她也没有停下来,她一定要想起来。
想起来想起来……
支离破碎的梦境慢慢拼凑成完整的片段,她看到自己跪坐在江边,哭得撕心裂肺。
而她的对面,一身黑色西装的霍廷深长身玉立,拿着枪,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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