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还不放心,回家让七婶来守着严明,自己又到地里去看了一圈。
傍晚回来的时候,严明已经醒了,又喝了一遍药,七婶还给他熬了白粥吃。严明的气色看着总算好些,七叔才略略放下心来。别为了个药田,把人折腾坏了。
第二天严明烧才退下去,下午他起床又去田间转去了,吓得七叔连拖带抱硬把他弄回家躺着,劝他说:“小明,药田虽然重要,可是小命更重要,要是把拿折腾没了,还要那些药田干什么,还要那些钱干什么!”
严明笑一笑,没反驳,只是听话的闭了眼睛睡觉。心里却在想,如果没有钱,要这条小命又有什么意思呢?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等严明完全好起来的时候,又到了麦收的季节了,他们的草药也满一年了。
严明看着种草药的用药位置长势情况,指导着人收了些来,或晒干,或许烘培,或切片,经过一个月左右的简单加工之后,联系了当初指导他们种植的药农,打包了药材市场。
怀着忐忑而兴奋的心情,包括严明和七叔在内的所有人,都期待着一个好价钱,一个好收成。所幸天地天随人愿,他们这批药材果然卖了个好价钱。
严明和七叔,以及去帮忙送货的其他几个小河村村民,带着饱胀的得意和饱胀的钱口袋,回到小河村。
村里人都等着他们的消息呢,村口等着的小孩子们远远见着他们回来,一阵欢呼跑回了村,“严明回来啦,严明回来啦!”他们学着大人的叫法一路大喊着,村里立刻家家涌出人来,挤在村口等着消息。
一群人走近了,不用他们说,单看表情知道赚钱了。村民们一涌而,拉胳膊的拉胳膊,扯衣襟的扯衣襟,拥着严明他们进了村委会。
村长已经坐等着他们了。
“怎么样,收获不小吧!”村长笑眯眯地看着那一张张笑脸。
“我们赚钱啦,村长,我们赚钱啦。”跟着去的一个小伙子忍不住欢呼起来,扯着七叔的衣服要把钱拿出来。钱都在七叔的布背包里,背包背在衣服里,好大的六叠。
七叔有些不高兴,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暗暗抓住那个小伙子的手一掐,掐得小伙子“嗷”的一声把手缩了回去。
七叔还一脸关切地连声问:“怎么啦,怎么啦?没伤着你吧,我搬药材的时候,有个手指甲弄劈了,没划着你吧?”
那小伙子涨红了脸,只能说:“没事,没事。”自己把被掐的地方揉了又揉,好在没出血。
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睛看着七叔,七叔这才慢慢腾腾地把钱拿出来,青油油的六沓,放在桌。小河村里谁见过这么多钱,大家都睁大了眼睛。有几个小的忍不住伸出了手,被村长一记巴掌给打了回去。
一直保持着镇静的村长拿起一沓钱,用手指拨了拨,淡淡地问:“有多少?”可是那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的激动。
严明道:“六万两千五百七十二,我们七个人吃了顿饭,花了十二块,还剩六万两千五百六。”
屋里瞬间静下来,连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严明以为大家嫌他们花了公用的钱吃饭,忙解释道:“这吃饭的钱,到时候从我们的钱里扣,不会占大家的便宜的。”
一个婶子道:“不妨事不妨事,你们受了累,吃个饭用公出的钱,应当的,应当的。”
这话一出,屋里才重回嘈杂声,大家一阵感叹词唏嘘,纷纷道:“是,严明,你们帮了大家去卖药,出了劳力,饭钱应该从公钱里出。”
严明顿时一阵感激,还好大家都是讲理的。
他不知道,小河村历年来,每户年收入不到两千。这次卖的药材,不到地里出产的六分之一,得了这么多钱,分到每一家头差不多抵得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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