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声,便也去了。
沈宅主院的客厅,此刻沈敬亭正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拿着一根雪茄,一个人默默地抽着。
烟雾缭绕,他整个人的轮廓也显得有些朦胧。
不知何时,洪叔走了进去,轻轻地问候了声:“沈爷。”
沈敬亭抬眼看了他一下,摆手道:“坐下吧。”
洪叔嗯了声,小心翼翼地走到沈敬亭的对面坐下来,不过神色间略有疑虑,双手搭在一起,搁在膝上,也不说话。
沈敬亭深深抽了口雪茄,然后缓缓地把浓稠的烟雾给吐出来,才漫不经心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洪叔啧了啧嘴,似乎下了决心,然后就道:“沈爷,有两个问题,第一就是唐郢,我觉得若要报他治疗小姐疾病的恩情,不管是钱,还是利,给他一样就够了,可你现在显然对他很用心,我还记得上次你邀请他去参加谈亭会,他可是拒绝了的,难道你以为,他这样的人,还有培养的价值吗?”
沈敬亭眼中有精光一闪,嘴角竟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你觉得没有价值?”
洪叔正色道:“沈爷,我在你面前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唐郢这人,我看不太透,但通过了解,觉得他的脾气还是挺倔的,他若严辞拒绝的事情,那必然是绝不会再答应的,所以你即便是再将心力投在他的身上,他也未必能够被感化。”
沈敬亭摇了摇头:“我可不是在感化他。”
洪叔一怔,不由问道:“那沈爷的意思?”
沈敬亭手指夹着雪茄,目光看着厅门口,似乎有些悠远,他蓦地一叹,才平淡地道:“洪叔,我其实是在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
洪叔显然不太理解,凝着眉,一脸茫然。
沈敬亭当即就解释:“我必须要说,唐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知道我走到今天,最遗憾的一件事儿是什么吗?”
洪叔这一点大概是知根知底,有点叹息地道:“沈爷在三河市屹立多年,可说钱权无忧,但这般地位,却一直都没有一个合适的接班人。”
沈敬亭的神色略有黯然:“没错,这是我遗憾的一件事儿,集团里虽然有另外几位当家,但没有一个能够撑起来的,我越来越上年纪,很多事儿也不能一直亲力亲为,怎能不趁这有为之年,尽力地培养一个接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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