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社会中,武林中人是散乱而放纵的一群,又因其身怀武功,性情多半暴躁粗野,常常斗殴滋事,成为了社会上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朝廷一直视为国之不安的根源,欲杀之而后快。但宋朝又是一个弱兵王朝,敌国的军队凶猛强悍,以至于败战连连、苟且求全,念及众武人士虽然粗暴,却是耿直中正的血性汉子、爱国之士,一到两国交兵,必会前去应援助战、保家卫国,而且他们武功高强,对于偷袭和某些特殊任务最为适合、屡立奇功,成了宋军中不可缺少的一支奇兵。朝廷和武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矛盾、双方即暧昧又相互提防,朝廷既想铲除众武人,又怕失去了他们而吃败仗,因此时常派兵镇压,却不敢将他们斩尽杀绝。而武人们则因朝廷的不断镇压怀恨在心,对官兵大为反感,心中气恼之时常常杀几个官兵来泄愤,谈论某某武人的功德威名时也少不了指出他杀了多少官兵,但当兵祸来临时,他们的爱国之心又迫使他们不顾一切为了国家拼战沙场,保护这个他们既讨厌又不能失去的朝廷,以至于虽然打了胜仗心中仍是不快,见了官兵就来气,不知不觉便放倒了好几个,结果与朝廷的冲突又加深了一层。
这种矛盾关系稍有头脑的人一想就会明白,却永远无法调和,于是也不去理它。只是现在风云止的话又不得不让众人深思,考虑了多时,终是感到为出一口恶气而和朝廷撕破脸,引得国家内忧外患不值得,于是一起征询问风云止该怎么办。
风云止道:“官兵既是环山而攻,我们便进行局部突围,一举冲下山去,尽量避免拼杀。下山之后便分散行走,各归己处,朝廷抓不到我们的把柄,便不会再有借口发兵。”
众人齐声叫好,开始按照门派编组成队,聚在一起准备冲下山去。
任玉英坐在地上冷笑道:“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博依正康乃是我悬月教的左使,他的军队中有悬月教一半的势力,拼杀起来个个都是不要命的,只要你们敢动手,必然难逃一死。”
范无争大叫道:“我们这么多的武林豪杰,难道还冲不破一群毛头小兵的包围师妹,你怕是失血过多神志不清了吧”
任玉英冷哼一声说道:“博依正康乃是调兵谴将的能手,对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小伎俩他早就看透了,杀上山来的兵力至多五路相互照应,一旦交战马上五路合兵,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正在这时一个下山打探的汉子急冲冲跑了回来,高声叫道:“不好了,敌人不是群体合围,而是兵分五路向山上进发,我们从任何一个方向冲下去都会被他们堵住的。”
众人一时又都慌了,与官兵死战一场的想法再度提升。
任玉英大笑道:“你们完了,都死在这五台山吧。”
范无争冷冷地说道:“我们若是死了,你和你的女儿也都活不了。”
任玉英顿时惊慌起来,将肖思南紧紧地抱住,生怕失去了她。
风云止说道:“我们已经答应放你们母女一条生路,你为何还要调兵围剿我们”
任玉英大声说道:“因为我丈夫的仇还没有报,我绝不能让他白死,我要让你们都给他陪葬。”
众人都以为她说的丈夫是肖名遥,唯有肖思南知道,她所说的乃是肖名遥的同胞弟弟肖名远。
孔玲峰说道:“肖名遥的死全都是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别人。现在他是死了,但你的女儿却还是活着,不要为了丈夫报仇不成而害了自己女儿的性命,这可就不划算了,我劝你还是趁早下令退兵的好。”
任玉英摇头道:“来不及了,我下的是死命令,只要两个信号一发出,一万兵士全力冲杀不留活口,只要是山上的人一个也活不了。在悬月教中,这种命令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两个信号发出,就代表我已经死了,不再是教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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