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下面是……咦?”阿弦奇道。
“树干上是不是有一圈被什么勒地很深的痕迹?”方连山淡淡道。
“是啊!”
“那你下来吧!”
“被什么勒过……”庞厚启疑惑地看了看方连山,“这究竟怎么回事儿?”
“庞兄,”方连山笑了笑,“你可听过溜索?”
“方公子,我见过!”一旁的赵秉忠忙道:“我在与吐蕃作战中,曾见过溜索。”
“那到底是什么啊?”庞以玄完全不理会赵秉忠的失落,却是向方连山问道。
“少数民族用藤条、竹篾扭成手腕粗细的大索,然后横拉于江河之上,固定在两岸的大树、木桩或石崖上,即成溜索。”方连山耐心道:“一头高,一头低,形成高低倾斜,人或者货物借助于绳索的倾斜度,溜向彼岸。”
“方连山,你是说这货物是被人从这边滑到了那边?哈哈……”李幼晴笑道:“那我问你,车夫与护丁是谁杀害的?如果是黑风岭这边的人干的,那得多少人?为什么查访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啊,”语嫣亦疑惑道:“就算用溜索把货物滑过去,也得这边高,那边低才行啊!如果贼人是从对岸过来的,怎么过啊?”
“弦兄,麻烦你再看看其他的树上有没有勒痕?”方连山却是转身。
“方公子何必客气,叫我阿弦好了!”阿弦佩服道:“我马上去查查!”
说完就爬上其它的大树上去寻。不一会儿,便听另外一颗大树上传来了阿弦惊喜地声音,“这树上果然也有勒痕!”
“真有两根溜索!”庞厚启喜道:“一根将货物滑到对岸去,另一根则是对岸的贼人滑过来用的!”
“看来,黑风岭这边也有贼人的同伙接应啊!”铁山四处看了看,“不然谁来将这溜索绑在这大树上呢?谁又来拆除铁索和将痕迹涂抹上泥巴呢?”
“连山,”薛菡突然道:“这两山之间少说也有近百米之遥,这溜索怎么架得起来?”
“这个嘛……”方连山冲庞厚启笑了笑道:“庞兄,你说呢?”
“这……”庞厚启沉思一会儿,“能将溜索如此快地架起的话,只能是用弓箭……”
“不可能!”赵秉忠插话道:“这么远,连目标都看不清楚!”
“恐怕贼人中无此等高手吧!”铁山亦怀疑道。
“不急,诸位请随我来!”
方连山却是领着众人来到初次发现勒痕的苍柏下,指着上方,“你们看,那勒痕附近的树叶和别的树叶有什么差别没有?”
众人瞧去,只见勒痕附近的大片树叶都枯黄了,连附近的树皮都有焦黑的痕迹,而别的树叶则是绿绿的。
“这是被火烤得焦黄的痕迹!难道……”庞厚启有些不敢肯定,“难道这树叶被火烤过?”
“不错!”方连山肯定道:“这里曾经立着一个火把!”
“火把?”庞以玄奇道:“用火把干什么?”
“铁大哥,你说呢?”方连山却是笑着望向铁山。
“若真是用弓箭将溜索射过来,火把则可用来帮助确定目标所在。不过不可能啊……”铁山愈发疑惑道。
“火把肯定是用来定位的!”方连山不容置疑道:“我敢肯定,在大树勒痕附近靠悬崖一边定有一个很深的箭洞!阿弦,麻烦你再上去看一下!”
“乐意之至!”阿弦兴奋地又爬了上去,仔细地搜寻着,突然听阿弦喊道:“真有个箭洞!用泥巴盖着呢!咦,这箭射得好深哪!而且原本露在树干外的箭尾被人弄断了!”
“方兄真乃大才!”庞厚启佩服道。
众女望向方连山的目光亦是愈发的惊喜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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