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具有一种魔性。红是魔性的颜色。
红色的酒尤其恐怖,甚以致癫狂。
如血般红,却如水般清白的酒水晃漾着人的影子。
老渔人开怀,用开瓶器启瓶直接饮了一口。“好久没那么快活过了。我家那口子直嫌我喝酒伤身,可这不让喝酒岂不是要了我这老头子的命吗?”
他放下瓶子,看向大海,倒是畅快。
“老师傅,你倒是坦然,难道不害怕这异兽之灾哈?”
坐在一边,那双邪恶的眸子晃动着,影影绰绰地,晦暗不明。
“这**年来,是非风雨,循环生死。我只顾得着一天的吃喝用度,现在生活那么好,可还是很多地方不顺心。来来往往,见得也是多了。年轻时候我也被讽刺为无政府主义者。当今朝代几何,我又哪里在意?现在种种也轮不到我老汉关心。我儿女早死,现在孑然一身,只得老伴相随,倒是赤条条的没啥子挂心的。”
“之前你不还说过你早年丧妻吗?”
又问道。
“人老了,就忍不住寂寞,想找个人陪陪。”闻声平静,却依稀能听得一种悲伤。
青山一道同**,明月何曾是两乡。大约就是如此了。
海上起黑,夜宿间雨,雨被光追,响了一声又一声的雷,轰隆隆地,像是一种非常的愤怒。
鱼在天上飞。鸟在海上走。还有那穿行在云间的恶龙与凤鸟,时刻光影,倒像是在演着一幕滑稽又粗糙的戏。
“在我们这里流传着一个传说,从几百年前就念叨下来了。老汉我也是文化人,受过完整的教育,只笑以对,但这时,我却疑心了。传说大海雀再现的时候,将……
杀人!”
大海雀是一种因人而灭绝的动物,不会飞,类似企鹅。
笑了起来,倒也不含恶意,只说道:“人老,就会想进各种弯弯道道里,可别走错了路哈。”
“是的,是的。”这老家伙垂着头,突然不怎么开心了,两眼无神,精神不振,好似在思考什么让人难过的东西。
“老东西,怎么还不回来!”五六十岁的女人,风华竟犹存。这人想必是个会生活的,保养得极好。可步子里看得出来她的命已是风中烛火,勉强光亮。
“你这是有客人来,不请到家里来好好招待?”老妇人瞥到,又升起一丝愠色,说着:“你手上拿着的瓶子装的是什么?叫你不喝酒,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那老妇人移动着视线看到,一下子不说话了,引起了老汉的疑惑。
“你这是怎么了?”
“老伴儿,我有点事想和这孩子谈谈,你先回去吧。”
冰冷与恐惧。
“什么事啊?”
不解和疑惑。
“这孩子长得有点像我的故人,勾起了我些许回忆。我想问问他。家里几个上边的官来啦,还要你做主呢。”和颜悦色,心情澎湃,痛苦万分。
“哦,好的,好的。我之前也是看着他想起了一些过去,忍不住就多聊了许多。”
他说话有些吃力的样子,似乎变得更难过了,在压抑一种非常之心情。他说着,就步履蹒跚地走了。
“好孩子,你叫什么?”
老妇人走过来,见他坐在石头上,又瞥了瞥石头,拿着一块布垫着也坐了下来。动作有些颤抖。
浪声阵阵,不知名的鸟儿在叫,声声如泣。
“我叫,好妈妈。”
妇人的脸色变了。
却不在意,接着说道:
“好妈妈,找你找得我好辛苦啊!是吧,大名鼎鼎的断头台小姐。”
“无姓名如我,何以在二十六人面前妄称大名鼎鼎。我只想知道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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