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上金梗绿叶的绣纹残破不堪,袖子少了半片,往上看,那张一贯带着闲适优雅的面容青一块紫一块,连髻都歪了。{,对人体没有影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但此次魔都议事在每个人心头蒙了一层浓浓阴影倒是不争的事实。
斑驳的沼泽地上,一群妖化的植物挥舞着粗壮的枝条张牙舞爪肆意攻击俩群人。
之所以说是俩群人,实在是因为其中一群的装束太有辨识度。
土黄色的袈裟,个个光头,人人手中拄着禅杖,脖子上挂着念珠,哪怕是对着这些妖化的植物也是处处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更有甚者,看见之前对峙的敌人身陷险境还要出手救上那么一救。实在叫人郁闷!
单青云简直怒火中烧,这些人就是这么不干不脆,哪像他们域外,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简单明了!谁他妈要承你们这些秃驴的情!
狠狠推开一个靠过来的小和尚:“远点!”
小和尚无辜的眨眨眼,委屈的开口:“单家主,小僧功夫最差,出门时师傅吩咐,打架时一定要跟紧修为最高的那个!”言下之意:怎么了?
单青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匪夷所思的扫了眼这小秃驴,这世上竟还有这等蠢货?
受刺激太大,他一个没注意被一条粗壮的蔓藤扫过来,千钧万之际,一根八宝禅杖斜斜刺来,堪堪抵挡住了这份偷袭。
小和尚一个踉跄,修为不足,刚才也是堪堪接住了那一扫。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勉强朝单青云一笑:“单家主,我师傅说,再是修为高也要处处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您、哎,您怎么又离小僧那么远?”
单青云黑着脸一掌摧毁了一株树根,扫了眼紧跟过来絮絮叨叨的小和尚,满眼忍耐。若是传说中的化外僧全是这等货色,的确能叫人敬而远之!
不远处,涂脂抹粉的花自在老神在在的抱着手臂,生无可恋的站在一群和尚中间接受其“保护”和教育。
四个和尚,你一句我一句,花自在只觉得耳朵里全是“施主、、、、、、你不应该、、、、、、”,怪不得传言化外僧之名所到之处人人退避三尺呢!
下次再一听见和尚他立马退避五百丈!
这些能给一地花花草草做三天三夜法事的白痴!死秃驴!
魔都
苏茗死死盯着手里的那张纸,不受控制的开始抖,她该怎么办?
她以为的底牌其实在别人眼中一不值的时候,她还有什么筹码来交换她想要的?她甚至无法在这个地方保障自己的安全!不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你就是苏采薇?禅熙的弟子?”一道突兀的女声响起。
惊得苏茗瞬间后退,全身紧绷,做好动手的准备,她紧张的盯着面前的女子,眼底滑过惊艳,随即是深深的戒备。
林泱烟紫色的披帛流水般滑至案几旁,她挑剔的上下打量一番眼前人,对比起脑海中另一个清艳寡淡的女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随手拿起案几上的册翻了翻。
苏茗被那一眼瞅得勃然大怒,却又作不得,只得暗暗咬牙:“你是谁?你找我做什么?”
林泱漫不经心的扫她一眼,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有没有价值,如今看来,你没有!”她的眼神从鄙夷不屑渐变平淡,仿佛在说,既然没有价值,那就没必要活着了!
苏茗浑身一冷,浑身的冷汗被窗外的风一吹,头脑竟冷静下来。她收起所有戒备,漫步来到案几旁,俯身倒两杯茶,自顾自端一杯在手上,慢慢啜一口,目光放到窗外:“我有没有价值不是你能评判的!”
“哦?”林泱被激起兴致,眼神玩味,随手将册扔下,抱臂靠在灯柱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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