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府衙了,而沿着宫墙向东,则会去到郡守府衙。>
从这里其实就能知道,两处衙门治所都属于晋阳行宫的一部分,而晋阳宫监的治所和并州总管府相连,在总管府衙的侧后。>
李渊为晋阳留守期间,和裴寂这个邻居整日里悄悄在晋阳行宫中闲晃玩乐,是前隋制度崩坏的结果,同样是方便所致。>
本来晋阳行宫早已有所荒废,但元贞六年皇帝幸晋阳行宫,让行宫焕发了青春,行宫内多有修缮整饬,却也只能继续忍受孤寂,等待着帝王再次临幸于此。>
当时李破说过,他来不了晋阳几次,不想让人再进一步修缮晋阳行宫,徒耗财力,所以这两年晋阳的官员们多数是在对晋阳行宫的日常维护上面下功夫,不敢大动土木。>
…………>
宫墙斑驳,时而能见到里面的树冠如盖,探出墙头,在路上留下一片片的阴影。>
一行人行在路上,似乎感觉那高大的宫墙斜斜压下,有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于是一群人也就真的变得大气也不敢喘了,连平日里听起来分外悦耳的马蹄声,此时好像也变得过于嘈杂了起来。>
其实路上人不算少,看那模样,多数都是前往总管府衙公干的官吏,却和他们一样,没谁闹出大动静。>
走了好一会,前面人声渐大,刘三娘和亲从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甚至还心有余悸瞅了瞅宫墙,刘三娘心里暗道了一声见鬼,这地方有点邪性。>
她不知道,这就是皇权赫赫,威压人心的味道。>
李渊和裴寂两个敢在行宫之中胡作非为,就是帝国倾颓,皇权崩坏,君已非君,臣已非臣的外在表象。>
如果天下未乱,给李渊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无故入行宫一步。>
…………>
此时总管府衙前面正热闹。>
有人大声哭嚎,还有人在看热闹,或幸灾乐祸,或议论纷纷,刘三娘听到的动静就是这么传过来的。>
如果是往常,总管府衙门前,谁敢如此喧哗?>
这会却是让刘三娘等人赶上了个稀奇,走的近了,刘三娘等人纷纷下马,看热闹那是人的天性使然,所以不自主的几个人就凑了过去。>
人群中一个岁数不小的白脸贼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大声在嚎着什么,只是悲伤之下,口齿含糊,让人听不太清。>
几个人来到近前的时候,白脸贼已经被家仆劝着扶着上了一辆马车,紧着仓皇而去,刘三娘看着远去的马车颇为惋惜的咂了咂嘴,刚才走快些就好了。>
周围人群正在散去,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好嘛,这是那边五房撑门户的那位吧?”>
“就是他了……”>
“这是来跟总管讨情?看来是总管没答应啊,哭的这么惨,瞧着怪可怜的。”>
“快算了吧,人家光是妾室就纳了十多位,你还可怜人家,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就算是现在,你看人家能正眼瞧咱们一眼?”>
…………>
“王氏这是真的败了啊……连一房大哥都没了规矩,大庭广众哭成这样,唉……”>
“那么多的屋宅田产,分割起来哪有容易的?小门小户分个家还得闹一阵呢,何况是王氏?”>
“收声吧诸位,这是总管府前,传了闲话出去,不定就有麻烦上身。”>
“哼,王氏以前就霸道,如今千年家业一朝被子孙败了,还不让人说上几句了?”>
“慎言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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