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乃儿不花虎口震裂,心中骇然——蓝玉虽年过五旬,臂力却依旧惊人!
“老匹夫,受死!”乃儿不花怒吼,刀光如雪,连环三斩。
蓝玉长枪如龙,或挑或格,将攻势尽数化解。他冷笑:“蛮夷之辈,也配与老夫交手?”
话音未落,枪尖陡然一抖,如毒蛇吐信,直刺乃儿不花咽喉!
“噗!”
乃儿不花仓促闪避,肩甲被洞穿,鲜血淋漓。他忍痛挥刀,逼退蓝玉,厉声喝道:“放箭!射杀蓝玉!”
数十名北元弓箭手齐齐瞄准,箭矢破空而来!
“保护国公!”亲卫们奋不顾身,以血肉之躯挡在蓝玉身前。
“噗噗噗——”箭矢入肉声不绝于耳,十余名亲卫倒地,鲜血染红战袍。
蓝玉目眦欲裂,怒吼:“火枪手!瞄准乃儿不花!”
“砰!砰!砰!”
三支火枪同时开火,乃儿不花坐骑中弹,悲鸣着栽倒。他狼狈滚落,还未起身,明军骑兵已呼啸杀至!
“保护大汗!”北元亲卫拼死冲上前,与明军厮杀成一团。
战场彻底陷入混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蓝玉见乃儿不花败退,当即高举长枪,厉声喝道:“全军冲锋!诛杀乃儿不花者,赏千金!”
“杀——!”
明军士气大振,火枪手弃枪拔刀,与骑兵一同冲杀。北元军心溃散,节节败退。
乃儿不花被亲卫搀扶着撤退,回头望去,只见明军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北元勇士纷纷倒下。
乃儿不花捂着肩头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战袍。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溃散的北元骑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大汗,明军紧追不舍,我们伤亡太重,不如——”副将话未说完,便被乃儿不花抬手打断。
“慌什么?”乃儿不花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蓝玉此人,骄狂自大,当年齐王殿下就是利用他这一点,诱他深入,最终全歼他三万前锋!今日,我亦可以故技重施!”
副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汗的意思是……诈败诱敌?”
乃儿不花狞笑:“传令下去,全军佯装溃逃,向黑石谷撤退!那里地势险要,两侧皆是悬崖,只要明军追进来,我们便居高临下,伏击他们!”
副将精神一振,立刻高声传令:“全军撤退!向黑石谷方向撤!”
北元残军闻言,纷纷调转马头,看似慌乱地向西北方向逃窜,实则暗中调整阵型,准备伏击。
蓝玉立于高坡,望着北元军仓惶撤退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义父,北元蛮子溃逃了,是否追击?”蓝勇策马而来,眼中闪烁着战意。
蓝玉尚未答话,一旁的蓝猛已迫不及待道:“义父,机不可失!乃儿不花已是强弩之末,若让他逃了,日后必成祸患!”
蓝玉目光深沉,缓缓道:“乃儿不花此人狡诈多端,当年齐王便是利用我轻敌冒进,设伏重创我军。今日他败得如此干脆,恐怕有诈。”
蓝玉凝视着前方幽深的山谷,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黑石谷两侧的峭壁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让他想起当年在漠北的那场惨败——同样是追击溃军,同样是看似胜券在握,结果三万精锐葬身谷底,鲜血染红了整条山涧。
“义父?“蓝勇察觉到他的迟疑,低声唤道。
谷口的风卷着砂砾拍打在脸上,蓝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仿佛又听见当年那些将士的惨叫,看见漫天箭雨下倒下的亲卫。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让他的胃部一阵痉挛。
但下一刻,京城皇宫太极殿上的景象浮现在眼前。太上皇朱元璋锐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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