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可儿一定没事的,她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桡阳。”她有些不安了。“是我没有看好可儿,是我疏忽大意。”
许桡阳摆摆手,脸色有些发青地回头对黑三说:“别找了,她一定离开了倚绿山庄。告诉守在邵佳佳那边的人,盯着门口,只要她出现,一定会我抓回来——,”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电话是大院那边打过来的。他一振作,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呼吸都快屏住了。没准可儿去了大院了,但愿她突发奇想跑去大院了。
“桡阳。”魏敏在电话里紧张喊:“可儿还没回去么?秦蓉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佳佳灰头土脸的不知道从哪回来的,二话不说,拿了把刀,说要找可儿算账去,她妈妈没拦住她,被她跑掉了。她实在不放心就给我们打来电话,让你们防备一下。”
他的头轰的一声响炸开了,有种天旋地转的昏厥感。原来那死的人真的不是她。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透心的恐惧混合着愤怒完全攥住了他。在这样的恐惧中,还有一份本能的侥幸的希望。他的声音无力而苍白地送过去,“妈,秦蓉没说,邵佳佳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不知道,”魏敏着急地说:“不是她真的去找可儿去了吧!天啊!”她在电话里已经跳起脚来了。许桡阳执着电话,身子一个趔趄,往后就退了两步,靠到大门上。他抬腕艰难地去看手表。火灾发生应该是上午十点十分左右,距离现在已经快三个小时了。
三个小时!他被狠狠抽了一记,脸色被抽的光光的,惨白惨白的,从来没有这么白过。他埋头,无力地用手去扶额头。三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逃离火灾现场,可以回趟家,甚至可以换件衣服,可以过来将人掳走。不,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被一种更深的恐惧攥住了。
“哥,咱别再这瞎想了。”黑衣男子着急开了口,“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或者,她只是临时出去转转,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么严重。”
不行,许桡阳突然脚步踉跄地,像喝醉了酒一般,神情发梦地,向着门前的甬道上混乱地冲过去,“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去找她,我说什么都要去找她。”
“阳哥。”黑衣男子喊了一嗓子,随即拉开旁边的马自达跳上去。黑三和黄毛小子先后跳上后车门,跟着许桡阳开过去。副驾驶的门开着,许桡阳跌进车里。
“我们去哪找?”黑衣男子问。许桡阳摇摇头,脸色灰败地往前方看过去,去哪找?前路茫茫,这么大的北京城想要藏个人简直易如反掌。车子照直往前开过去。突然,黑衣男子眼前一亮,惊叫出声,“阳哥,你看,那是不是?”
许桡阳发懵发软,目光灰濛濛地往前看过去。
大门口的地方,有个身影缓慢地走了进来。一身橄榄绿色的孕妇裙,外面罩着一件米黄色的半长风衣,挺着个大肚皮,步履吃重,却是有条不紊的。
他愣了一下,回过了神,有些恍惚,那画面熟悉的相当不真实。他心脏几乎停掉了,真的快停掉了。眨眨眼,定睛再看过去,长发翻飞,白希的小脸颊,还有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每晚都被他把玩一番的小下巴。
“停车。”他颤着声音喊了一声。马自达硬生生靠边停了下来。他昏乱地拉开车门,跌跌撞撞地扑下了车,身子比刚刚更软了,浑身更没力气了,脚下几乎是无骨的。他想对着那小人喊过去,可是,喉结的地方有什么冰冻在那儿,隔绝了他声音发出的通道,以至于,他连半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硬撑着往前走,可儿,可儿,他心里疯狂地喊着,却硬哽着出不了声。越往前走,那镜头越清晰,越往前走,那画面越真实,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几乎要晕倒了。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真的可以在大悲大喜双重鞭挞下会晕倒。
然后,他迈开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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