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微蹙:“阿文才十三岁,怎么心思总想着玩?现在正是好好学习的时候,你看看他成绩,再看看佳佳……”
宁秉宇直接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眼看向她。
他双深邃的眼眸都是冷淡:“孩子喜欢玩很正常,你不要总用内地那套打压式教育对待孩子,佳佳成绩好是佳佳的事,孩子之间最忌讳比较,何况,你也没管过他几次,诈尸式教育有意思?”
楚红玉被他训斥得噎了一下,一时竟无言以对。
是啊,他们有一个儿子,阿文。
可他们却并未走进婚姻的殿堂。
这段不为人知的关系,如同这辆行驶在深夜的车,隐秘而复杂。
楚红玉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点儿疲惫:“阿文……他最近还好吗?”
宁秉宇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挺好的,活蹦乱跳,能吃能睡,就是不怎么想他妈妈。”
这话像根细针,精准地刺中了楚红玉。
她气得笑了起来,转头看他:“宁秉宇,我难得来一趟港岛,你就非要这么说话气死我才甘心?”
宁秉宇终于将文件合上,啪地一声轻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他侧过脸,目光冷淡地落在她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温度——
“楚司长,你还知道你几个月难得来一次港府?孩子想去沪上看看外公外婆,想和你过年,你还推三阻四做什么?”
楚红玉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无奈和火气——
“你非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口气跟我说话吗?你明明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金融风暴闹得整个亚洲鸡犬不宁,我是人行国际司的副司长,不是清闲太太,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
宁秉宇目光落在她眼下淡淡的青影上,语气依旧平淡:“楚副司长最近很忙?叉烧妹给你带的补品送过去了吗?”
楚红玉点点头,脸上倦意更深:“收到了,不过小宁最近也忙得很,她现在家业做得很大,最近盯上了一个什么电脑里的,想跟那个人合作,据说发明者是个天才,傲气又难搞。”
“她为了搞定对方,正和严阳阳、靳边疆夫妻俩开的那家红圈律所搞并购,国内国外飞,忙得跟陀螺似的,我们也就匆匆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
宁秉宇冷嗤一声:“叉烧天天在外头野,一天不着家,荣昭南现在位高权重的,也不怕身边有别的女人的动静。”
楚红玉心头一凛,立刻听出了他话里的敲打。
他在点她。
宁老爷子早已过世,宁正坤也退居二线养老去了,宁秉宇如今是宁氏说一不二的掌权人,早没了长辈的掣肘。
他娶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可她没同意。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不悦与恼火。
他这样地位的男人,纵然这个年纪了,照样要什么女人没有。
何况,他几十岁了,这副皮相依旧很有分量,多的是喜欢addy风格的小姑娘。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算是就阅遍花丛,算是倦鸟归巢。
但“蛋”都下了……
她这个“巢”却跑路了。
她知道他何等不悦。
可她是妈妈之前,是妻子之前,她首先是她自己!
她在港大和宁氏努力学成之后,又在华尔街打过滚,满腔抱负地回国。
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她还想再往上走一步,在国家金融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
怎能轻易为家庭舍下自己的抱负和理想事业!
宁秉宇和宁媛不同,宁媛是有实打实内地身份证的,内地长大,内地的教育。
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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