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他嘴里,他侧头吐了一大口唾沫,又抹了把嘴,接着说道:
“此时天黑路滑,如果贸然开路,一怕还有泥石流出现,做事危险,二来也怕行走不畅,摔入山谷里。”
他道:
“武家兵的意思,是村里有少壮,请我们歇息一晚,他们帮忙把后头陷进泥里的马车弄出来,我们在他们村中休整,明早离开前付他们一些食宿费,他们待到天明,如果雨水一停,便立即召来少壮替我们将出村的路开凿出来。”
话音一落,他便不再出声,等待赵福生及余、王、蒋几人指示。
车前挂着几盏油灯,散发出昏暗的灯光,微微将车内照亮,但这亮光之中透出一丝压抑。
腥风夹杂着一股若隐似无的尸臭,混杂着王之仪身上浓重的脂粉味,给了这名驭鬼者一些压力。
他驭鬼后身体素质较一般人好太多,可连续疾行加上夜深,让他难掩精神的疲惫,眼睛下方出现眼袋的影子,雨水顺着他下巴汇聚在斗笠拴系的绳索处,但他却并不敢伸手抬抹去。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王之仪冷笑了一声,率先发难:
“余灵珠,武清郡是你的老地盘,亏你自诩对此地熟悉,却连情况都没打听清。”
余灵珠脸色一沉:
“姓王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之仪道:
“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是什么意思。”
“你——”余灵珠正要回嘴,赵福生额头青筋弹跳,接着厉声低喝:
“都不准出声!”
“凭什么听你的?”王之仪扭头冷冷的道。
赵福生看着她:
“就凭我能打得过你跟蒋津山两人!我拳头比你俩硬,你给我闭嘴!”
“……”
王之仪沉默,最终别过脸:
“哼!”
她伸手想摸包裹,赵福生警告她:
“你再针扎小人让我痛你试试。”
王之仪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手颤抖了两下,在余灵珠讥讽的笑意中阴沉着脸将手臂环在胸前,不再出声了。
“余灵珠。”
赵福生与王之仪说完话,又转头看向余灵珠。
余灵珠笑意一僵:
“我好歹比你年长——”
赵福生道:
“武清郡是你的地盘,你应该最熟悉,你说你早前曾从这条峡谷借道,附近杳无人烟,可如今荒山野岭之中出现了一座山村。”
她平静的看向余灵珠:
“是你记错了,还是村子来历诡异?”
赵福生的话令得听闻者心中倏然一惊。
余灵珠也顾不得再与赵福生争执称呼一事,她的表情也跟着严肃:
“你怀疑这百里祠有问题?”
她说这话时,转头冷冷看向外头汇报的驭鬼者。
那驭鬼者脸色煞白,嘴唇微张,试图想要辩解,但在余灵珠锐利的目光下,最终不敢出声。
“不好说。”
赵福生摇头。
“你怎么又不好说——”余灵珠是急性子,忍不了她这样吞吞吐吐打哑谜,正暴躁间,赵福生索性直言道:
“荒山野岭,又是大雨滂沱,突然出现在山野之中的村落,怎么都瞧着有些诡异。”
说完,又补了一句:
“过于巧合了一些。”
她说道:
“也许我过于多疑,但侦办鬼案本来就是这样处处谨慎,以防粗心大意,到时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赵福生看向余灵珠:
“我们这一行人数不可少,就是折上一些,也是大问题。”
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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