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哎幼!”赵军闻言,慌忙从被窝里出来,下炕穿鞋。
他知道自己老舅来,肯定是有事。不管啥事,当外甥也得管呐。
赵军趿拉着鞋,从西屋出来,到东屋就看见王强正在那儿摆愣豹子脑袋呢。
“老舅。”
“醒啦。”王强抬眼看着赵军,笑道:“还是我外甥厉害,连东北豹都磕下来了。”
这时,王美兰端着茶缸子进来,将其放在王强身前的炕桌上,然后说道:“你外甥来了,你有啥事,你就说吧。”
说到此处,王美兰又转向赵军,道:“你老舅说找你有事,我问他啥事,还不跟我说。”
赵军闻言,呵呵一笑,问王强道:“咋了?老舅,有啥事儿,你说,外甥给你办。”
“也没啥事。”王强笑道:“就是早晨我上山,搁山里打仨野猪,我自己也整不动啊。”
“啊。”赵军一听就明白了,当即便道:“老舅,中午让我妈做点饭,咱搁家吃。吃完了,我跟解臣陪你去,有多少猪,咱们都拉回来。”
“嗯呢。”王强来就是为了这个,听赵军说完,他笑道:“还得是我外甥,打猎都开车上山。”
王强这话,倒是不假。这么多年,打围人上山全是靠走,一天来回四、五十里地都是正常,像赵军这样开车打猎的,整个长白山山脉,怕都是第一例了。
王美兰去外屋地做饭,赵军和王强在里屋唠嗑,只听赵军道:“我今早还拉回个猪呢,大炮卵子,五百来斤,我妈扒完了,那肉我也不想要了,要不就让我妈给你送去了。”
两家一个屯子住着,赵军打着猎物,跟别人分完了以后,王美兰都会去给王强、林祥顺家送点肉。
前两天打的黑瞎子,也都给王强拿了,所以赵军这么说,王强也不会多想。
而且,王强还说:“大炮卵子肉不好吃,咱们不吃那个。今天我打一个老母猪、俩黄毛子,你想吃啥肉,随便拿。”
“行。”赵军也不客气,但想起一事,又问道:“老舅,你把那猪都开膛了吧?”
“啊。”王强应道:“肯定都得开膛啊。”
赵军再问:“野猪肚子留着没有。”
“留着呢。”王强说:“野猪肠子让我挂树上了,野猪肚子我都留着呢。仨,你要啊?”
“要!”赵军道:“我妈胃不好,前两天上岭南医院去看,医生给个方,说是使野猪肚子包上小米,上锅蒸着吃管用。”
王强闻言,忙追问道:“胃咋的了?疼啊?”
“没事儿啊!”这时,王美兰在外面接茬道:“就有点不大得劲,没那么血咧呀。”
王强皱了皱眉头,没理王美兰,而是问赵军说:“仨野猪肚子能吃多长时间啊?”
“少说也能吃一个礼拜呀。”赵军了解王强心中所想,忙道:“老舅,你不用特意去打野猪,等我过两天领狗去。”
“没事儿。”王强摆手,说道:“我熘达的,我看见野猪就打了。现在是放不住,等入冬上冻了,咱给你妈多打点猪肚子存起来。”
在外屋做饭的王美兰,听见弟弟和儿子的谈话,心里暖洋洋的,感觉生活很是美好。
中午吃过饭,解臣开车拉着赵军、王强上山,拉了三头野猪回来。
车进屯子,先到王强家,赵军、解臣要给王强卸车,王强却只让卸两头小黄毛子,非要把整头老母猪都让赵军带回去。
赵军好说歹说,最后拉着一头小黄毛子和三个野猪肚子走了。
王美兰、金小梅早晨扒野猪,下午还得扒野猪。
解臣给她俩打下手,赵军则砍了个野猪前腿,又拿上一坛黑瞎子油,一块黑熊肉,去看老江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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