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只有褐眸中浮现出一点奇怪的笑意,忽然嘴唇动了动,似要开口。
顾钦辞被她的笑得慌了,“若拙!”
这一声唤,却打断了她要开口的*。
纪若拙愣了愣,垂下头,慢悠悠地转过身,眼看着又要离开,顾钦辞不得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别走!”
谁知他不碰还好,一碰她又像被针扎了一样,“啊”地叫出了声,脸色终于不再平静,转瞬间化为巨大的惊恐。
顾钦辞没想收手,一道掌风却倏地拍了下来,他急忙撤回手,抬头冷冷盯着拦在二人中间的张煜,眸光如锐利的刀锋,“让开!”
张煜挡在纪若拙面前,眼神同样冰冷地睨着对面的男人,毫不退缩,“你想害死她吗?”
“我会吗?”顾钦辞眯起眼睛,迸射出危险的光芒,“我再一次,让开!”
众人赶忙要上来劝架,突然,身后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搭上了张煜的胳膊。他没回过头去,身体轻轻一震。而面前的顾钦辞显然已经看到他身后发生了什么,沉下了脸。
是纪若拙。
她的手搭在了张煜的手臂上,藏在他身后,带着深深的怯意,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兽,不停地哆嗦。
顾钦辞的心里同样受伤,她在怕他,宁可在别的男人身后,躲着他!
沈疏之站在一侧,眸光一凝,低声道:“我认为有必要给若拙请一位心理医生来看看。”
张雪存皱眉,点了点头:“我这就去联系。”
他走到卧室去打电话的时候,沈疏之似不经意地瞥向纪希音,她正紧张地攥着椅子的扶手,神态不自然极了。
沈疏之顿了顿,话里有话地问道:“你和若拙独处时,她有没有跟你过什么?”
“没有!”纪希音语速很快地回答,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什么都没。”
“纪希音,她是你妹妹。”沈疏之似叹非叹,“你不该有所隐瞒。”
“正因为她是我妹妹!”所以才不能把她在浴室里看到的一幕出来,否则若拙的名声就毁了!
场面陷入僵持,张煜和顾钦辞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沈疏之和纪希音这边则是打起了哑谜,一时间也难分伯仲;胡有方和肖雨没什么发言权,只能焦心地站在一旁等。
意识到这样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张雪存打完电话回来,隔着老远心平气和地对张煜道:“阿煜,刚才是二爷有些心急才刺激到了若拙,你让他慢慢再来一次,我们就在旁边看着,如果有任何状况,再帮手也不迟。”明明只差一点,若拙就要些什么了。
张煜的眉毛重重一跳,侧目看向沈疏之和纪希音。
他们二人略作思考,微微颔首,算是默许了张雪存的提议。
一股不得不妥协的憋屈袭上心头,张煜简直想把紧握的铁拳擂在墙上,砸出一个洞才解气。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凝视着纪若拙苍白如纸的脸,伸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顾钦辞,很缓慢地用她能够理解的短句,问道:“你,和他,话吗?”倘若纪若拙一个不字,他就算跟这帮人翻脸,也不会让顾钦辞碰她一根头发!
若拙的情绪已经安稳了很多,见张煜眉眼郑重的样子,又怯怯地看了顾钦辞一眼,片刻的迟疑中,顾钦辞修长的手指伸入口袋,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盒。
他打开盒子的动作也很轻柔,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檀黑色的眼眸暂时离开了她的脸,低下去认真地打量一遍盒中精心包装的物什,确认完好无损后,顾钦辞才把它递到了纪若拙的面前。
那是一枚兰花形状的吊坠,瓷白作底,墨兰为缀,在水晶吊灯下,随着顾钦辞拿它的手的上下起伏而流转着深浅不一的色泽。
吊坠的气质古朴典雅,而白金材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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