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楽没有爬上须弥,这座山她自己上不得,但是她能去后山,想想自己那个小师弟,可能已经光头侍候了,樗里楽就忍不住发笑,灵山她来过几次,须弥
山她是没有登过,这次她也不会上须弥山。
沿着灵禅子守的山门向里行走绕过与天齐的须弥山,樗里楽慢慢的登着灵山。
夜曦膝上没有剑,身上却有锐气,闭着眼与禅宗的灵禅子悟藏论道,一边剑气横四方。
灵禅子苦笑,捻着手中的念珠,低着头垂着眉,“师兄像极了一个人。”
夜曦右手轻抚膝上,仿佛那里有一柄剑,“像谁?”
灵禅子食指捻动,最后按着那三颗猩红的金刚菩提子,“像极了送小僧这串念珠之人,他也如你这般通晓禅理,而且喜欢说理。”
周身剑气再涨三十丈,四周窥视宵小之徒无不丧胆,人族道灵子年纪尚轻,却已有古皇之风。
“他和你说了什么?”
“那位施主和小僧讲了许多道理。”灵禅子苦笑着,“大多小僧都难以理解,可听懂的却尽是些歪理。”
夜曦眉尾一挑,却垂下眼,“请讲。”
“那位施主与小僧说,禅宗是最心狠,最伪善的宗门。妄不杀生,这是最残忍的,每一个修行者,在修行路上,不畏死唯怕失心,禅宗镇压之术冠绝天下,
修行者被镇压千百年,且不说寿元,千百年的镇压足以磨去他们的所有锐气,就算出来了,他们又如何,与同代人修为相差巨大,道心不稳,又会成为后辈的
磨刀石。最狠的不是死亡,而是杀人诛心。”
夜曦看了灵禅子一眼,轻笑一声,这种诡辩之论,确实不是一般人能说的出的,双手重重的拍在膝上,正欲说些什么,猛然间,夜曦忆起一事,面色严肃,
正色说道,“他是希望你杀伐果断些,不要因为一时善念饶人一命,最后反误了自己。上一代灵禅子就犯过这种错误。”
那一位本想一心修镇压之法,不想伤人性命,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中域之西,近佛之地,哪会有什么山贼,苏家老者学过道法,又怎么会在山贼手
中丢了孙女,三生见到奄奄一息的苏家老者,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切缘由,禅宗小和尚变成了杀心大起的灵禅子,这可是他想做的?
“可是伤人性命,总是不好的。”灵禅子轻声说道。
“总是好过自己身死。”夜曦瞥了一眼灵禅子,“我欲上山见老方丈,你可同去?”
小和尚轻轻摇头,“师祖命我守山门,宗门之外有施主望山,小僧还走不得。”
“走不得?”夜曦冷笑一声,“只怕最后你也会和我走。”
小和尚再次摇头,正要做些什么,却见夜曦右手虚握,径直向须弥山上走去。“阿弥陀佛!”悟藏口诵佛号,转过头,坐在山门前,孤身拦住所有冒犯禅宗
圣地的宵小之徒。
须弥山上难行,这里是圣地,也是绝地,有人执掌之地为圣地,无人掌控之地曰绝地,每一处圣地绝地又有其自蕴的法则,须弥山日拔千丈之后,禅宗的法
则才真正显示出来,夜曦手中握着一柄铁剑,清亮锐利,铁剑上有神力灌注,又有禅宗法则挤压,竟发出铮铮之声。
“小家伙火气太冲。”白胖和尚侧卧初祖亭中,看着眼前的瓜果生不起一丝食欲,刚走了一个愣货,这次又来了个二愣子,姓夜的都这样不让人安生吗!
“夜曦见过方丈。”夜曦双手抱拳,长剑剑尖指地。
白胖和尚瞥了夜曦一眼,看到他手中的长剑映着毫光,“持剑上山,难道不知禅宗规矩?”
“知道。”夜曦仍然握着剑,“持剑上山是万不得已,还请方丈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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