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亲戚都不肯借钱,最后是我给我姨妈按了手印,签约了欠条,并且保证五年内还清贷款。她才肯给钱的。” “他们帮你安葬岳父岳母了吗?” “没有。”田诗园摇头,“我们家风光的时候,所有人都来巴结。我们家落难的时候,所有人都远远躲着。” 她说的,安子奕都明白。 人在得势的时候,身边跟着的人总是对其阿谀奉承和趋之若鹜。 人在失势的时候,身边的人却是无人问津甚至避之不及。 这就是人性。 安子奕很难想像,在田诗园人生跌遇谷底的时候,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我也记不清了。”田诗园说,“那一年我正好高三。” “别难过了。”安子奕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前,“以前你有我,还有我们一大家人。”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田诗园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心再次扑腾扑腾,如小鹿乱撞。 她以前喝过一碗心灵鸡汤:别总是与人诉说自己的不幸与苦难,要学会笑迎人生,学会独立坚强的应对。 所以她从安子奕的胸前抬了头,笑了笑,“今天说得太多了,也很晚了,我们睡了吧。” 安子奕也不想她想太多过去的悲伤,于是嗯了一声,从铺好的地铺上把自己的枕头拿上来,摆在了她的枕头旁边。 这原本就是一对枕头。 现在摆在她的枕头旁边,看上去舒服多了。 田诗园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以后我们不分房,也不分床。”安子奕笑着说。 “不是说好了,要给彼此一些时间,暂时不……不睡在一起吗?” 她一想到要睡在一起,耳朵就不由烫了起来。 “我是说不对你动手动脚。”安子奕拉着她一起枕在枕头上,“没有说不能睡在一起。” 他们俩已经是夫妻了。 而且他也下定了决心,以后要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 又怎么可能再和她分床睡。 枕在她的身边,是要让她习惯这种夫妻的相处方式。 在她躺在身边后,他清晰的听闻她急促而慌乱的呼吸,应该是紧张了吧。 于是,安子奕侧了身,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更加的靠近她。 两人本来是盖的两的两张被子。 现在安子奕索性钻到她的被子里,左臂一伸,越过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另一只手,则是轻轻的抱着她的小腹。 “阿奕,你说了不动手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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