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只知道他们县受灾严重,不知道具体情况,低声问:“江河走廊的堤防有多长。”>
“直接挡水堤段683公里。”>
“这么长!”>
“这还不包括95.74公里的长江干堤。”>
作为最熟悉全县水情的总工程师,严工的压力甚至比黄县长大,他轻叹口气,无奈地说:“如果对全国各区县的堤防长度进行评比,我们县肯定能拿第一。>
长江水位暴涨,往下游泄不过来,要从我们这儿注入洞庭湖。洞庭湖流域下暴雨,从下游往长江里排不过来,就要从我们这儿排入长江。>
现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荆江水位居高不下,洞庭湖那边同样如此,我们夹在它们中间,境内所有河流都处于超警戒、超保证水位运行状态。也就是说我们县大多乡镇的前后左右全是比房顶都高的水!”>
难怪国家早在几十年前就搞荆江分洪工程,就把他们县的大多乡镇纳入进分洪工程范围呢。>
分洪,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
涉及那么大的区域,真要是分洪经济损失会有多大,又会有多少老百姓无家可归,甚至会变得一无所有……>
天气预报说上游过几天又要下雨。>
韩渝意识到陵海预备役营的主战场很可能就在他们县,沉吟道:“严工,我等会儿安排车送你。如果条件允许,你能不能安排人给我们送一张全县的河道分布图和尽可能详细的交通地图。”>
“没问题,我等会儿就给局里打电话,我们局里有人值班。”>
“现在派人去熟悉河道和道路情况来不及,最好安排个熟悉情况的同志过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那边遇到重大险情,我们有向导也能及时支援。”>
“韩书记,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感谢什么呀,我们就是来抢险的。”>
大恩不言谢,现在也没时间谢。>
严工点点头,问出了县领导最关心的问题:“韩书记,撤离出去的群众在外面做什么都不方便,他们非常想家。袁书记和黄县长委托我问问你,撤出去的群众什么时候能回家?”>
昨天下午跟席工说要等21个小时。>
现在已经过去了12个小时,从抢险施工进度和徐工、姚工、孙工刚才的会商结果上看,溃口险情基本上控制住了。>
韩渝权衡了片刻,抬头道:“现在就可以回家。”>
“太好了,我先出去打电话向袁书记和黄县长汇报。”>
“葛局,我们这边一样要向市防指汇报,麻烦你给沈市长打个电话。”>
“行。”>
严工和老葛刚走出帐篷,冯青松就坐下问:“总指挥,我们分队今天做什么?”>
韩渝一边招呼他吃早饭,一边笑道:“我们现在就像消防队,在继续抢护眼前险情的同时,等着指挥部派警。”>
“不愧是公安,一开口就是公安术语。”>
“说起来我们营公安干警真不少,路桥公司虽然是我们营抢险的主力,但事实上我们营并不是在路桥公司基础上组建的。而是在水上公安、长航公安、港监、海关、渔政等水上执法单位,尤其是在水上消防救援队伍的基础上组建的。”>
“总指挥,这么说我们算半个同行?”>
“差不多,我跟你们海军经常打交道。”>
“是吗?”>
“真的,我给你们海军跑过腿、打过杂,给你们海军的潜艇进出长江护过航,去过你们海军在东海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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