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这枚玉珠打了进来。
谢不倾瞧见那玉珠,只觉得自己也不曾看出什么稀奇的地方。
他将玉珠拿了回来,欲将此物带回西厂,命人仔细查验。
拾月心中一直压着的两件事,此时终于说出去了,这时候才终于觉得自己勉强松了一口气。
她还欲问今日是否要备水备干净衣裳,却瞧见那半夜翻墙进来的九千岁,竟就这般走了。
一点淡淡的天光下,他的身影有些模糊,瞧不清楚究竟是他的影子还是晦暗的天光。
但便是在这样一个模糊的背影下,拾月依旧清晰可见他的腰间挂着一枚温润的螭龙玉佩,正是明棠所赠的那一块儿。
拾月从未见过主子有这般殷勤戴上旁人所赠之物的时候。
大抵总是人与人不同,有远近亲疏罢。
随后直到人影消失了,拾月这才猛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大人什么也不做?
竟就这般走了?
拾月也有些震惊。
只是人已走了,她身为属下,兴许还是个很快就要离职的前下属,总不好多问什么。iquai.o
而在屋中睡着的明棠,对所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她前几日实在是累的太凶了,这一夜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她才终于起来。
她对昨夜的事情自然不知晓,而拾月总能隐约察觉到这两位主子之间的气氛好似有些古怪——督主不像从前一般为所欲为,放肆的很,似乎总是挂念许多;而小郎君也似乎自从白马寺撞见那一桩事之后,对与督主相关的事情心如止水不少。
但如此这般,拾月也没法,只觉得有些事情不说也罢,于是昨夜的造访拾月也装不知,只是将此事暂且按下。
明棠今日确实还有旁的事情要做。
只是她的事情还不曾做好,便瞧见外头的奴仆匆匆忙忙进来,说是周夫人有要事请她过府一趟。
周夫人,便是周时意的母亲。
明棠大抵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周时意之前不知因为什么缘故,重伤到如今才终于勉强醒了过来。在宫中的时候,魏轻就已经同她说了,周家大娘子一醒来,便因为知晓自己与她成了干兄妹的关系很是闹腾。
以周夫人如此爱女成性的性子,必然拗不过周时意,定会请她到周府一趟。
明棠知道周时意最是个混世魔王,她性子纯澈,却也确实因此坚若磐石,不肯随意转移。
对她想要的,她总是以最热切的真情相求,不撞南墙不回头,便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原本明棠自己心中也是想着这事多半是绕不开去,恐怕要成为周时意的心结,她不忍心叫周时意这样的小娘子永远沉迷在自己身上,总要解决,只是没想到周夫人这样早便喊人来请,
明棠便也只得先将自己手中的事情放下,先吩咐了几个丫头细细去处理,随后便换了衣裳往周府而去。
*
马车一路到了周府,却不想刚刚停下,马车忽然猛烈一晃。
明棠正好打下车帘子要下车,这一晃,险些将她晃的从马车上摔下来。
明棠身形摇摇晃晃,刚刚抓住一边的车辕稳住身形,便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冷硬如石的冷哼。
“你用了什么法子,竟叫我那妹妹对你如此死心塌地?瞧着你这般身无几两肉的瘦弱模样,你还想求娶我周家的大娘子?”
听上去是个十分年轻的少年人,嗓音又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这个年纪与这般言谈,明棠便知道这人正是周时意的兄长,周亦小将军。
魏轻在宫中亦说了,周亦因为周时意的事情要找她的麻烦,只是没想到周亦会在府门口直接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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