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体验里,皆成了句不成调的轻叹喘息。
涟漪倒是越来越大。
明棠看着他微阖的眼漫开的靡丽艳色,察觉到他越来越快的轻喘,心中亦跟着他一块儿震颤。
“怎生这样久,又来,我不……”
明棠这一句娇软的抱怨被谢不倾颇有几分狼狈地吞吃入腹。
“莫说了。”
明棠却讶然地看见谢不倾那双凤眸里亦有几分忍耐不住的泪光。
她虽累了,却也好似从此事之中得到些别的新鲜快乐。
*
等日月池之中的暧声终于平息,已然是下半夜了。
明棠喝的清华露太多,仍旧在熏熏然的醉意之中。
但她身心皆有几分亢奋,不见困意。
谢不倾重新替她清洗穿了衣裳,她便懒洋洋地趴在谢不倾的怀中,与他一同在地龙暖垫上享受着片刻温存。
方才飞走的神智似乎并未回笼,她眼神之中仍旧有几分迷色。
谢不倾却已然是饕足不已,懒洋洋地拥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的发丝。
这样静谧安然,明棠终于有些困倦了。
她半梦半醒地阖着眼,忽然听见谢不倾的叹息:“明世子,听闻我与魏纨有旧,这般动气?”
明棠又饮了酒,又困的厉害,这会子几乎是有什么便说什么。
她轻轻“哼”了一声,如同猫儿伸懒腰似的,然后才道:“谁能不动气。”
谢不倾眼底有些笑意,看她困困然的脸儿,也只觉得可怜可爱:“你气什么?”
“我怎么知道。”明棠迷迷糊糊地嘟囔。
“气我背着你,同旁人有染?”谢不倾的目光愈发软和下来。
他终于有那么一刻不以“本督”自居,在这帝后同用的日月池之中,仿佛暂且卸下面具,与明棠温柔相见。
“……没有,不是。”明棠在梦里也皱着了眉头,不肯承认。
谢不倾闷闷地笑:“……她远不如你,我看她做什么。”
明棠忽然就睁开了眼,定定地看着谢不倾:“这话何意?若她如我,是不是就成了?”
分明还是满眸的酒意,这话却好似带了几分清明。
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谢不倾失笑,有意逗她:“也不是不成。”
明棠的眼微微闪了闪,却没甚情绪,一会儿便平静了下来。
她瞧着并没有气得厉害的模样,只是弯唇讥诮一笑,翻过身滚到一边的软垫上去睡了,一边说道:“随您的心意,我也不是那样不大度的人,只会祝您二位百年好合。”
明棠着实有些困了,后头的话有些低了下来。
谢不倾俯身到她身边,隐约听见她说:
“世间诸事,大抵本就不对等。乱世如此,权势如此,我身如浮萍,一无长物,只懂攀附。”
“我不过是个玩物,从始至终心中都明白的很,以色侍人能有几时好?换了旁人,其实也一样。故而是不是福灵公主,原本也就无所谓了。或许先前有想不明白的时候,如今却也不会再想不通了。”
“您愿意垂怜谁,爱与谁,本也同我无关,我又算个什么玩意?”
“只是我自个儿气性大些,眼里容不得沙子……如此闲话,说说罢了,天下无有不散之宴席,聚散有时,因果天定。”
她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睡去。
而本欲将她重新搂入怀中的谢不倾,却因她这无意之中的呓语,微微僵了身子。
玩物……
不。
可若不是万物,她又算什么?
谢不倾从未认真想过此事。
亦或者说,他原先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