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厉，“哦，原来慕小姐不是来管我们家的家事啊，那你这是在干什么？总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此话一出，空气倏地一静。
慕凌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休要胡说！我慕凌烟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云九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几乎将她洞穿，“是啊，慕家嫡女，自小遵守规矩礼仪的慕凌烟小姐，怎么会做偷窃这种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的事情？”
慕凌烟眼睛一瞪。
“要是真的做了，这样太没有格调了，简直丢光了慕家人的脸，愧对慕家多年栽培。”云九幽怡然不惧，别有所指道：“不过不管怎么说，慕凌烟，这半夜去别人家墙头逛街的习惯可不好，太……小人行径了。”
慕凌烟浑身颤抖，满脸血色都被刷地洗得干干净净，狠狠盯着云九幽。
“云九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大声吼道：“我没有偷窃，你怎可胡言乱语！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是啊，证据！”云九幽猝然冷笑，“阁下带着云九霜去慕家揭发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证据’两个字呢？合着这证据只对你有用，对我不需要？”
慕凌烟手忙脚乱，被她三言两语堵得越发无措。
再这么下去，若是再惹起了禁军的主意，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慕凌烟愤然拂袖，“云九幽，你不要胡搅蛮缠。夜色已深了，我要走了，告辞！”
她心底发虚，哪里敢多留，竟是看也不敢多看云九幽一眼，转身就跑。
然而云九幽并没有追上来，不过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位碧落宫的天之骄女落荒而逃，嘴角突然一勾。
“慕凌烟，”她声音清脆，缓慢而有力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慕家养了个乖乖女还能理解，若是养出个偷东西的小贼，那可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所以我劝慕小姐，下次走夜路还是挑一条正常点的路吧，别老挑别人家的房顶。不然，可没这次这么幸运了。”
慕凌烟又羞又恨，近乎掩面而逃。
看着那狼狈可笑的背影，云九幽翻了个白眼，直接从墙上下去。
她绕过竹林，走过长廊，慢条斯理地来到了相府宅后的安静之地，望着阵法启动的祠堂，走了进去。
云九霜还被绑着手脚，就靠在墙角，被冷得瑟瑟发抖。
云九幽推开门。
四目相对，云九霜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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